了這麼多人進來。還押著刑秀郎君他們,都挺害怕的,可張景郎君這麼一說,又看到他被刺史大人帶走時,還有說有笑的。大夥也就不緊張了。&rdo;
他小心地說道:&ldo;要不,公主你親自去問問刺史大人?&rdo;
聽到這裡,柳婧哪裡還不明白?她重新坐回榻上,一手按著榻沿,一邊輕撫著懷中的孩子,想道:鄧九郎畢竟是從風裡浪裡走出來的人,也不知他當時到底做了什麼?這般與張景一唱一和的,倒顯得這場謀逆案是小事一樁一樣?
不得不說,鄧九郎這一手,對安定南越國的民心是效果奇大,想來她麾下的那些封臣和官吏,在聽到這府中人的說法後,也會覺得啥事也沒有發生……這可真是本事不小!
柳婧低下頭尋思了一會後,半晌抬起頭來,輕聲說道:&ldo;我累了,你們都退下吧。&rdo;
&ldo;是‐‐&rdo;在眾僕整齊的退下時,柳婧緩緩站起,衣著樸實,因生完孩子還有點虛白的她,靜靜地站在殿中,蹙著眉久久不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站得疲憊了的柳婧,抱著孩子倒頭便睡。
她這一晚,居然十分的安靜,想這種時候,公主府裡外不知有多少事要忙,不知要多少人要接待,可她倒好,一覺睡沉了,無人叫喚,無人理睬,直在啾啾鳥鳴聲中,暈暈沉沉地睡了一個整日。
當柳婧醒來時,已到了夜間。
今天是月明之夜,圓月高懸在天際,蔚藍的天空上沒有一縷烏雲。
在這大地被照得一片銀白的晚上,柳婧沐浴更衣後,抱著剛剛吃飽了奶,正睜著一雙眼四下轉溜的兒子朝外走去。
不一會,她便來到了隔壁院落,看著站在外面寒戟森嚴,盔甲在身的軍士,柳婧靜靜地說道:&ldo;還請轉告刺史大人,和樂公主求見。&rdo;
不一會,一個銀甲衛大步走來,朝著柳婧一禮後嚴肅地說道:&ldo;公主殿下,請這邊走‐‐&rdo;
柳婧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後,朝著院落中走去。
不久之前,這院落還是她的,這裡的一糙一木還是她的吩咐下佈置的,可現在走來,一路上士卒處處,院落各處都佈置有暗哨,竟是陌生得彷彿她從不識得。
那銀甲衛領著柳婧來到一個廂房外,朝著她微一頜首後,便退後一步,示意柳婧自己入內。
柳婧看了站在兩側,銀光浩蕩的護衛們一眼,在孩子的咿咿呀呀聲中,緩步踏上了臺階。
她推開房門時,一道月光隨著她的動作洩入房中,剎那間,站在房中的地五乾三地十一等人,齊刷刷轉頭看來。
見是柳婧,他們朝著鄧九郎行了一禮,便向下退去,在經過柳婧時,幾人都朝她懷中的孩兒看來。
不一會,廂房中便只有柳婧和几案後正在忙碌著的鄧九郎了。
鄧九郎正在寫著什麼,毛筆寫在紙帛上的沙沙聲不斷傳來。直過了一會,他才吹乾墨跡,慢慢放下紙筆,抬頭向柳婧看來。
柳婧正在沉思,從視窗透過來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給她虛白的臉染上了一層光輝,產生豐腴的她一邊緊緊摟著孩子,一邊垂著眉眼。眉目之間,染上了幾分母性的溫柔和慵懶。
鄧九郎定定地看了一會後,終於開了口,&ldo;坐吧。&rdo;
他的聲音驚醒了柳婧,令得她抬起頭來。
朝著鄧九郎眨了眨眼後,正站了一會,感覺到疲憊的柳婧退後幾步,在榻上坐了下來。
鄧九郎從几上拿過一個酒盅,一邊飲著,他一邊問道:&ldo;身體可有不適?&rdo;
柳婧抬頭。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