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見狀,鄧太后回思了一下,低聲道:&ldo;不好說是不是?&rdo;
&ldo;那倒不是。&rdo;鄧母苦笑道:&ldo;就是免不了閒言閒語,太后自主管朝政一來,都是金口玉言,這才放出的聖旨又生生收回去,被人嚼舌頭也就難免了。不過,便是嚼舌頭,九郎現在還是不能這樣大肆納妾,畢竟匈奴一事還沒有完全解決,這般國庫空著,不說太后你,便是母親我夜間想起,也再難睡著。&rdo;
這事,確實是心腹大患。母女兩人念及此,都是一臉凝重。
凝重中,鄧太后悔道:&ldo;早知如此,那一日對著眾命婦,我那話就不該說了。&rdo;
這般出爾反爾,食言而肥的,對一個上位者影響太大了,那些人背後說的閒話有多難聽,鄧太后不用想也知道。
一直以來,鄧太后都是個極在意風評和形像的人,越是她這樣的人,越是面對他人非議時,就抵擋不住。
見女兒剛才還言笑晏晏,現在又沉悶起來,鄧母連忙閉了嘴。
就在這時,一個太監急步走來。
他來到鄧太后身側後,湊近她,小小聲地稟道:&ldo;太后,汝南柳氏已搜到一戶了。&rdo;
&ldo;哦?&rdo;鄧太后挑高了眉,問道:&ldo;是哪一戶?可有請到洛陽?&rdo;
&ldo;請了請了。那是柳氏的七伯父,說來也是運氣,那家人從柳氏那裡得了一些金後,很是暴富了一陣,平素裡又喜吹噓,一會當著人說,他家有個什麼公主在交州有封地,一會又說,柳氏是個忘恩負義之人的什麼的,所以便讓人注意到了。前不久他家那女兒更是因一件衣裳,與一縣令之女當街衝突,那叫柳敏的婦人是個不懂事的,在衙門時不但不服軟,還一個勁地叫囂著她有一門公主親戚,還說要把得罪她的人通通拿下大牢打殺了,於是引起眾怒,竟把家給抄了,後來她父母過來贖人,家產也被訛了個一乾二淨,現在這家人都要上街討飯了,叫人抓來時,都睡了十幾天的大街呢。&rdo;
他說著說著,鄧太后卻是沉吟起來,過了一會,鄧太后淡淡說道:&ldo;那樣的人,只怕入不了柳氏的眼,留之無益,都放了吧。&rdo;
&ldo;是是。&rdo;那太監連忙應了,轉揹他就讓人把七伯父一家給放了出去。
他們人是放了,可是這一家人,在這洛陽人生地不熟的,又身無分文衣裳襤褸,除了乞討還能做什麼?便是乞討,在這洛陽天子腳下也給地盤的,於是當天,他們便讓人暴揍了一頓,遍體鱗傷地被扔出了洛陽城……
到了這時,七伯母倒是知道悔了,她想到自己本來可以在公主的封地上當威風凜凜的權貴,卻因為女兒的一再慫恿,只拿了小小的一千兩黃金便留在了中原。本來有了那一千兩黃金,好生經營還是能過上富家日子,可女兒貪焚又狠毒,自己又顧念這個唯一的親人,分來的那一半後來被女兒哄去不少不說,如今落到乞討都不成的地步,也是因她所累。
一時想到恨處,七伯母便與柳敏吵鬧起來,母女倆都是個嗓門大的出口惡毒的,當下你一聲&l;老戾婆&r;我一句&l;被休的敗家婦人&r;罵來罵去,最後母女倆還撕打起來,直到一直沉默不吭聲的七伯父衝上前來一個一個耳光才終止。
七伯父把這母女倆罵了一頓後,啞聲說道:&ldo;老三老五都在交州!只要他們還在,阿婧就不得不給我們面子,現在,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保住這條命,走也要走到交州去,只要到了交州,你們就還可以過上奴僕成群,穿金戴玉風光日子!&rdo;在母女倆雙眼一亮,恢復了精神後,七伯父目露兇光,發狠道:&ldo;以後,你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