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已想不出自己歡喜的理由。她是喜歡鄧九郎,也渴望與他廝守一生,可她更願意與他在交州那種遠離中原的地方,辦上一場有百越人參與的婚禮。
鄧九郎沉默了,過了一會,他抬頭說道:&ldo;走,送你回白衣樓吧。&rdo;
把柳婧母子安置在白衣樓,是鄧九郎想好了的,柳婧自是不願意住在掛了鄧氏名號的莊子別院,便馬上同意了。
夜幕漸深。
柳婧一個人站在白衣樓的二樓上,就著屋簷處掛著的燈籠,她看著藏在暗處的洛陽城,看著那層層疊疊的屋樑畫棟,一時之間,直覺得人生如夢。
也不知過了多久,下面一陣馬蹄聲傳來。
柳婧低下頭去。
這一低頭,她看到了從黑暗中策馬歸來的鄧九郎,今次的鄧九郎,是一襲白衣,彎彎的薄月照在他的身上,瞬時白衣如雪,策馬而立的男兒如劍如玉,說不出的夢幻,說不出的軒昂動人。
柳婧一時竟是看得痴了!
就在這時,鄧九郎抬起頭來。
在月光中,他目光如電地向她看來,四目相對的剎那,柳婧突然覺得心跳難以自抑,背對著燈籠光,她朝著他燦爛一笑,目光一瞟,見周圍沒有旁人,柳婧在唇畔勾起一個誘人的笑容後,突然解下了外袍。
此時還是初秋三伏天,天空中,無時無刻不帶著一種酷熱,柳婧本來穿是極薄,這外袍一脫,她裡面那薄薄的一層內裳,便令得她那美好的曲線清楚可見,更且,因為貪圖涼快,這件內衣不但薄透,而且無袖,直露出了柳婧雪白的臂膀,修長的玉頸,以及光潔修長的雙腿。
一轉眼間,柳婧已是肉光緻緻,年輕美好的嬌軀,在火熱的夜晚裡,散發著帶著熱力的馨香!
鄧九郎只是一眼,瞳仁便猛然一縮,他連忙揮了揮手,低低命令道:&ldo;讓暗衛們都撤了。&rdo;
&ldo;是!&rdo;於黑暗中有了人隱約應了一聲後,鄧九郎翻身下馬,一個箭步沖入了白衣樓,轉眼間,他來到了二樓,只聽得砰地一聲,他已把柳婧重重扯入房內,並重重關上了閣樓大門。
……
第二天,鄧九郎睜開眼來,傾聽著外面的啾啾鳥鳴,他的手撫上了一片觸手生香的冰肌玉骨。
低下頭來,看著伏在自己身上,因沉睡而雙頰駝紅的柳婧,他忍不住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啞聲低語道:&ldo;卿卿,自遇到你後,才發現世間婦人多寡淡。&rdo;
他小心地把柳婧放在一側,看了一眼她滑膩肌膚上,自己留下的青紫印痕,鄧九郎忍不住又在她的上咬了一口,直咬得柳婧於睡夢中一掌拍來,鄧九郎才一笑離開,梳洗後神清氣慡地出了門。
鄧九郎的馬車,載著他朝皇宮駛去。
外人不會知道,回到洛陽的這半年中,他除了在母親面前侍疾,便不曾外出,更不曾與他的姐姐私下裡相處過一時半刻。
……如果那不是她的姐姐,不是當朝太后,他和她之間,已是血流成河了!
……在這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朝代,鄧九郎對自家姐姐的記恨,可以說是大逆不道,可他一想到刑秀對柳婧的那兩場滴水不漏地刺殺,想到那令得他肝腸寸斷,恨不能把柳婧掐死一了百了的謠言,他就無法面對那張熟悉的面孔。
宮門處,大臣們出出入入,在看到鄧九郎時,他們一個個露出客氣的笑容來,鄧九郎與他們一路寒喧中,慢慢入了宮門。
這一入宮門,他便看到儘是貴婦來來往往的,不由向一個金吾衛問道:&ldo;今天是命婦進宮的日子?&rdo;
那金吾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