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ldo;成兄不喜,便當沒有聽到便是。&rdo;
姓成的漢子重重一哼,手一甩大步走開。看著他的背影,那姓張的漢子湊近木季,低聲說道:&ldo;大兄,早說了這廝固執,你叫他過來做什麼?憑白受了一頓唾!&rdo;
木季臉色也是難看,他低聲道:&ldo;我怎知這廝連柳姓小兒那樣的人也要護著?&rdo;說到這裡,他轉頭看向成姓漢子,陰著眼睛說道:&ldo;他不參與便不參與,反正以那廝的性格,也不會幫那姓柳的對付我們。&rdo;他湊近姓張的漢子,壓低聲音小心地說道:&ldo;張兄,借我們馬的那強梁是我故交,快馬加鞭趕到他那,不過一日路程。你說,要是我們把柳姓小兒的行蹤和情況告知我那故交,由他出面截了那批貨……&rdo;
他聲音一落,姓張的漢子便嚥了口唾沫,低聲問道:&ldo;你我可分多少?&rdo;
&ldo;不下於四成。&rdo;
&ldo;如此,我們馬上就去!等等,那柳姓小兒的船已走得遠了,要是追之不及怎麼辦?&rdo;
木季嘿嘿一笑,壓低聲音得意地說道:&ldo;前方四百餘裡水道,都沒有支流!怎麼可能追之不及?再則,便是追不到船,他們總要出貨的吧?我們便在積縣守株待兔也成!&rdo;木季口沫橫飛地說到這裡,一張紫膛臉已漲得發紅,他興奮地想道:這世道錢財難賺,我木季窮苦多年,有心想冒犯強梁,卻又無那能耐。這柳姓小兒就不一樣了,搶了他還是殺了他,就憑他那一家子的婦孺,那是連個替他叫冤的主都不會有!這樣好欺的人不去欺,我豈不是白走世間一趟?
姓張的漢子聞言興奮地咧著一口黃牙,迫不及待地叫道:&ldo;那還等什麼?我們不是要還馬嗎?讓他們自個僱車回家,我們馬上把馬送回!&rdo;
&ldo;得,就這麼著。&rdo;
岸上發生的事,柳婧等人一無所知。
貨船一開,她和六個僕人便回到底艙,一邊檢查著艙中的鹽貨,柳婧一邊頻頻蹙眉。
一側,同樣臉色也不好看的魯叔嘀咕道:&ldo;大郎,那些浪蕩子都趕走了,那這些鹽怎麼辦?我們都不知道那些私鹽販子處理貨物,通常會在什麼地方啊。&rdo;
柳婧蹙著眉,從袖袋裡掏出那四十天裡,眾浪蕩子的見聞,看了一會後,她說道:&ldo;地方倒有,還就在附近,那是一個叫積縣的所在。&rdo;她把紙帛一合,苦笑道:&ldo;現在的問題,倒不是在哪裡出貨,而是該怎麼出貨!那些私鹽販子都是地方強梁,怕就怕我們一開口,他們便知道我們是外行,到時再被人來個黑吃黑可就血本無歸了。&rdo;
這確實是個問題。
魯叔皺眉想了會,朝著柳婧認真地說道:&ldo;大郎,我們幾個好歹也是在外面見過世面的丈夫,這事,便由我們商量著辦吧。&rdo;
柳婧搖了搖頭,她低聲道:&ldo;我還要想想,還要好好想想……&rdo;
說罷,她轉身朝著甲板上走去。
柳婧這一想,便想了整整一天一夜。當又一個朝陽升起時,她還站在甲板上凝眉苦思。
想她柳婧長得十七歲,書是讀了三車,奈何這麼多年困於深閨,閱歷實在太少啊。再說,與強梁豪傑打交道,處理這種違法犯禁之物,一直都離她的世界太遠,便是書中,也根本不曾提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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