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他看也沒有看柳婧一眼,便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鄧九郎這一忙,便是一個通宵。第二天,熬得雙眼發紅的鄧九郎大步來到柳婧的面前,對著她說道:&ldo;我要回洛陽!&rdo;
他是來通知的。
柳婧看了他一眼,揮退眾人,微笑道:&ldo;哦,為何?&rdo;
鄧九郎沉聲說道:&ldo;我看了邸報,這次的事情著實危急,我身為朝中大將,不能只顧兒女私情。&rdo;
說到這裡,他深深地凝視著柳婧一會,半晌才道:&ldo;我走後,你不許給別人下那種藥,穿得那樣出現在人家面前。&rdo;
說到這裡,鄧九郎身子一轉,竟是提步就要離開。
望著他行色匆匆的樣子,柳婧自是知道,那邸報中定然還有其他內容,鄧太后定然對她這塊肥肉是有些想法的,可鄧九郎提也不提,顯然是準備把這件事都攬到自己身上。
當下,她在鄧九郎就要跨出房門時,曼聲說道:&ldo;聽說匈奴內訌極重,就是不知道,這次想要進犯的,是南匈奴還是北匈奴?&rdo;
柳婧這話一出,鄧九郎匆匆離去的腳步僵住了!
他猛然回頭看向柳婧。
對上欣賞著自己纖指上的蔻丹,特別漫不經心的柳婧,鄧九郎眉頭蹙了蹙後,大步走到她身邊,問道:&ldo;你怎麼知道匈奴內訌嚴重的?&rdo;
柳婧優美地向他走來,輕輕推著鄧九郎坐在榻上後,她給了他一盅酒,自己也倒了一盅,一邊優雅地喝著酒,柳婧一邊說道:&ldo;今年是第三年了,匈奴連受蝗災,赤土千里,百姓都生活不下去了。那裡貴族也吵得很兇,南單於比襲一再的被北單於襲擊侵掠,聽說都有向我大漢歸附之心。&rdo;
這可是天大的訊息啊!
鄧九郎因為激動,抓著柳婧的手都有點僵硬,他急聲道:&ldo;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rdo;朝庭在邊關設了那麼多關卡,派了那麼多人關注匈奴之事,這麼重要的訊息,怎麼從來沒有人說過?
不過,鄧九郎剛問出這話,便想到了眼前這個婦人喜歡收羅情報的愛好。而且她極擅長從紛繁複雜的隻言片語中。抽絲抽繭出真實的敵情。這種天賦,她是他平生以來唯一所見。想她當柳白衣時,就憑著收羅到的隻字片語,進而查出揚州大小官員的各種。逼得整個揚州官場都向她讓步呢。
果然,在鄧九郎聲音落下後,柳婧悠悠說道:&ldo;當年你與顧呈為太子之位爭著時,我把我的人放到天下十三州,一邊讓他們做生意賺錢,一邊收羅情報。&rdo;
鄧九郎聞言激動起來,他在原地踱了幾圈後,轉頭問道:&ldo;那些情報在哪裡?還說了什麼?負責情報的人呢,我可以見一見嗎?&rdo;
柳婧伸出白嫩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殼。風情萬種地笑道:&ldo;你忘了?我可是過目不忘,歷年來收集的情報太多,那些主管情報的人加起來,也沒有人我一人記住的多。更何況,便是他們記得多了。他們記下來的東西,也只是一些看起來可有可無的語言數字,而這些語言數字後面代表的涵義和敵情,他們怎麼可能有我看得這麼清?&rdo;
鄧九郎大喜,他連忙握住柳婧的說,狂喜地說道:&ldo;這話當真?&rdo;轉眼他又急問道:&ldo;那你還記得什麼?&rdo;
柳婧嫣然一笑,說道:&ldo;也沒什麼,就是此次之事,那是北單於為了讓那些受到蝗蟲侵害的貴族和臣民高興高興,一力主張侵漢的,實際上,他多年壓迫丁零,鮮卑等國,那些國家雖然願意與他一道侵漢,心裡可怨著呢。&rdo;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