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定下婚約。多年來守在深閨等我娶你。想尋常女子。這麼多年等著一個人,定然是情思深種。你倒好,那一日汝南重逢。一察覺到不對,便馬上抽身而退,不慕不愛不再眷念,還乾脆利落地說,要用你我的婚約來交換你父親的自由……柳氏,你總是責怪他人無情,其實你自己才是真正狠心無情之人!&rdo;
在他的譏諷聲中,柳婧的臉越來越白,頭也越來越低,她抓著那錦被的手指都開始拘攣了。可一直沒有回話。
顧呈見狀,又是冷笑幾聲。
冷笑中,他冰冷地問道:&ldo;平素裡,你那些護衛都是透過什麼方式與你聯絡,還有你支配他們傳達命令時,那信物是什麼?&rdo;
顧呈這話一出,饒是柳婧一直都在自欺欺人著,這時刻,也不由感到冰寒徹骨。
她慢慢抬起雪白的臉。
雪白著一張毫無血色的臉,柳婧呆呆地看著顧呈。她看著他的臉,看著他的眉眼,看著他唇角那毫無感情的笑紋。過了好一會,她濃密的睫毛眨動了一下,啞聲說道:&ldo;你擄我來,便是想要這個?&rdo;
她聲音中的失望和傷心,令得顧呈微微一笑,他深濃的眸子定定地盯著她,在一道紫光閃過後,他輕輕回道:&ldo;是。&rdo;
是,他說是!
他承認了,他擄她前來,為的就是她所掌握的勢力!
柳婧緊緊閉上了雙眼。
扣著錦被的手輕輕顫抖了一會,柳婧澀聲問道:&ldo;如果我不說,你會怎麼對我?&rdo;
見到她都失望得要哭出來了,顧呈卻是低啞一笑,輕輕笑著,他魅惑優雅地低吟道:&ldo;你不想說?你呆在這裡,便是一天不說,一月不說,過個年,總是會說的吧?便是過個年不說,難道你連我的孩子也生了,還是不說?&rdo;
他低低笑了起來,笑聲中,他以一種邪惡冰冷的聲音低低地誘惑道:&ldo;阿婧,你會說的,遲早會說的!&rdo;
完全聽懂了他的話中之意,柳婧的唇顫抖起來。她瞪大眼看著錦被,在一陣細細的哽咽聲後,低低地說道:&ldo;阿呈……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rdo;
見她傷心欲絕,顧呈卻不怒反喜,他微笑地問道:&ldo;哦,你說說,我以前是什麼樣子?是被十一歲的你,搓圓搓扁,使喚來使喚去,還屁顛屁顛甘願赴死的蠢狗樣?還是前陣子我向你求娶,被你拒絕後,流著淚的可笑樣?或者,我就應該站在那裡,背著你未婚夫婿的名號,眼睜睜地看著你與鄧九郎滾過床榻後,不知羞恥地穿著他的衣裳,為他磨墨添香?&rdo;
他說到這裡,忍不住失聲笑了起來。
大笑聲中,他譏嘲地說道:&ldo;這才是你心目中顧呈的模樣對不對?柳氏,你以為你是誰?&rdo;
柳婧慢慢抬起頭來。
她抬著頭定定地看著他,那雙剛被淚光洗去的,烏漆漆的眼,這一刻,有一種特別的明亮和悲傷。
她悲傷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柳婧輕輕說道:&ldo;我還是處子身。&rdo;她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認真地說道:&ldo;你說的是汝南那次吧?那是一場誤會,我犯了事,被鄧九郎放在地牢裡關了三天,因此被放出時便洗了一個澡,也順便換了件舊裳。顧呈,那時你我還有婚約在身,便是你從來沒有娶我地打算,我也沒有想過在婚約期間,與別的男人苟合,這不是我的教養能做出的事。&rdo;
靜靜地解釋到這裡,柳婧重又低下頭,她垂著淚看著前方的銅鏡,疲憊地說道:&ldo;阿呈,我不會把我的勢力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