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顫抖著睫毛;那睫毛上沾著的都是眼淚……
那黑大的眼鏡框還卡在他的鼻子上;戰況伸手要將那眼鏡拿下來……
“別碰我!”左左卻別過頭去不讓他碰。
因為哭泣帶著凝重的鼻音;說話都是哽咽的。
“大男人你哭什麼?”戰況也不會安慰人;尤其還是一個男人;吻他的時候;都沒覺得彆扭;倒是現在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了;彆扭的很。
“你也知道我是男人?你有病吧?你吻……”左左腦子像是裝了幾千只蜜蜂一般;嗡嗡的亂叫。
戰變態不會有那種癖好吧?那笑笑嫁給他不是要守活寡?他那天還看了同妻的文章;那些丈夫是同性的女人;過的日子那叫一個悲慘。
用力的掙脫開戰況的禁錮他手臂的力道;用手使勁兒的擦著自己的唇;滿臉的嫌惡;不;是噁心!
“對;我就是有病;我他媽的吻你!”看著他如此的嫌惡自己的吻;戰況的惱火的推了左左一下;隨即煩躁的離開了房間。
左左的肩膀正好撞到了牆壁上;戰況的力道不輕;疼的他蹲下了身子。
“有病;變態;真是受夠你了!混蛋!”用力的擦著唇;卻怎麼也擦不掉男人留在上面的氣息;那麼強烈;猶如烙印。
戰況喝酒喝到半夜才回來;是楚炎把他送回來的;本來楚炎是要帶他去他家的;但是戰況非說看不見他閨女;他睡不著。
霍晏行下樓的時候;看了一下時間;都已經凌晨兩點了;戰況躺在客廳的地毯上;楚炎站在落地窗前抽菸打電話。
威廉和幾個下人一臉的為難看著躺在地上的戰況。
霍晏行沉著臉走了下樓梯;沒有一天不胡鬧的。
“三少爺;這……”威廉可是不敢上前去碰戰況的;這小爺脾氣大的很。
“端盆水來!涼的!”用腳踢了一下爛醉如泥的戰況;絲毫沒有反應。
嗷嗚;躲在樓梯口的可樂在心裡嗷嗚一聲;戰小爺要你欺負人家左左;報應來了吧?
哎呦;這大半夜的;是要感冒滴!可樂不禁的打了一個冷顫;好冷啊!
即便是初春了;但是夜裡還是很涼的。
威廉不敢說什麼天涼會感冒的話;對著下人使了一個眼神;下人立馬去端水來。
楚炎聽到三哥的話;立馬掐了煙走了過來。
“三哥!”楚炎喝的也有點多;緊緊的握著手裡的手機;他剛才在給牧向野打電話;用的是戰況的手機;否則這個點他是打不進去電話的。
霍晏行沒有理會楚炎;這時候下人已經端來了水盆。
霍晏行接過水盆;直接將冰涼的水潑在了戰況的身上;動作之大。
楚炎直接閉上了眼睛;三哥這脾氣也真是的;踹他幾腳叫起來也好啊!這潑水是真的會感冒的!
“我……靠……”戰況一個激靈的坐起身來;渾身冷的發抖。
“三哥?”看到三哥將水盆遞給下人;戰況用手抹了一把臉;語氣都像是洩了氣的皮球。
“滾回去睡覺!楚炎跟我來書房!”霍晏行嘆出一口氣;三十多的人了;依然沒有節制。
“我都多大了?他還用水潑我……”看著三哥的背影;戰況指著自己對著威廉說道。
“戰少爺;您這還是趕緊上樓洗個熱水澡吧!這是要感冒的!”威廉能說什麼;他家三少爺就那脾氣。
“不洗;就這麼睡;感冒才好!”賭氣的又躺了回去;滿腦子都是那個該死的左左。
本來都不想了;被三哥這一盆水潑的又他媽的清醒了。
霍晏行的書房很簡單;沒有過多奢華的裝飾;楚炎其實能猜到三哥找到事什麼事情;他也知道這件事瞞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