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他不知道,此刻他自己的薄唇都不自覺地勾了起來,是什麼時候開始呢,連見她一面,都變成了如此奢侈的事情。
“你來了!快坐!”
歐皓辰招呼著她,激動地又是喊了服務員,讓他上一杯她最喜歡喝的拿鐵,熱騰騰的拿鐵咖啡,在她面前冒著熱氣,可是隔了這麼多年,她卻是半分想要品嚐的胃口都沒有了。
慕初夏淡淡地扯起唇角,直接對上了他的雙眼,說話的語氣都是淡淡的:“歐皓辰,我們直接開門見山吧,我等會還有事。”
陸景喬那貨,還在醫院裡呢,搞不定知道她不見了會不會弄出什麼么蛾子來,要知道,失憶後的他,甚是傲嬌和任性。
那一瞬間,猶如一盆冷水,狠狠地澆在了他的身上,澆進了他的心裡,他那隻準備給她撕開細砂糖的手,一時間僵住。
“初夏……你還在生我的氣是嗎……”
他的臉色在那一刻緊繃了起來,來說呢,是隱忍著的陰沉。
慕初夏淡淡地笑了,接過他僵在空中手中的白砂糖,撕開,熟練地倒進了咖啡裡,細細攪拌著,然後品了一口,平靜地道:“我不生氣了,真的……我知道,是池早早設計的局,我們兩個不過都是她手心裡的棋子罷了,可是歐皓辰,讓我永遠不能忘記的是,那天晚上,我哭著求你不要的時候,你卻變成了我人生中最厭惡的那種*,你知道嗎,我的第一個孩子,就是因為遇到了*,而沒有掉的。”
她極力在隱忍著,試圖努力地想要讓自己的臉上保持平靜,可是當她回想起這段過去,她的眼裡不由地還是一紅,比起那個*,他歐皓辰,這個她一直深深相信,深深依靠的男人,更加地可惡不是嗎?
“對不起……”
半天,他除了說出這三個字,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慕初夏緩緩勾起唇角,臉上一抽,眼裡打轉的淚硬是被她給逼了回去。
她又是喝了一口熱騰騰的咖啡,繼續冷淡地說:“可以告訴我了嗎?你是怎麼發現池早早的孩子不是陸景喬的?還那麼篤定,你手裡肯定有證據對不對?”
歐皓辰緊抿的慘白唇瓣終於張開,沉沉的嘆息過後,他正開口:“是……我上次聽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聲尖亮的女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了過來,“喲!這不是我們昔日風光無比的陸家少奶奶,陸太太嗎?怎麼現在坐在這裡,和別的男人幽會呢?”
無比嘲諷的笑聲,讓人聽著格外地不舒服,慕初夏轉過頭,卻見一張熟悉的美麗臉蛋深深地映進了她的眼底,她輕輕皺眉,見著這張臉,那一瞬間,她有點恍惚,但她又覺得熟悉,腦海裡翻湧著,愣是想不到她是誰。
那個勾著紅唇冷笑的女人還挽著一個光著頭看起來是中年大叔的男人,然後她鬆開了那個中年大叔的手,扭著水蛇腰走了一步步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眯著杏眼看著她,眼裡的不屑,從慕初夏的那個角度望去,是看的清清楚楚。
“你是忘了我嗎?慕初夏!我是當初那個被你和陸景喬趕出a市的秀秀!”
秀秀!
如此熟悉,如此接地氣的名字,一下讓她在腦海裡搜尋出了關於這個女人的一切,慕初夏輕擰的眉頭緩緩地舒展開,那是在秦少安和蘇言的婚宴上,她不知是不是受了蘇言的指使,一言一語地譏諷著她,最後還潑了她一身的紅酒……
被陸景喬趕出a市?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慕初夏心裡倏地起了疑惑,但轉念一想,她的唇角不由地上揚,那個時候,她和他,剛閃婚沒多久,她剛知道他顯赫的尊貴身份,然後他就已經默默地替她收拾了這個女人。
原來,從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對她如此地好了……慕初夏不自覺的笑了,心裡隨之一暖,但是此刻她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