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的腦袋,顯然,月曇益不是沒有遠端的辦法,只需要一塊小小的石頭,就能將高峰打入瀝青中間。
白天月曇益可以慢慢和高峰玩兒,但是到了晚上,他也不是一點防備都沒有,身邊堆積著無數拳頭大小的石塊,用半步憾軍的力量射出來,就算鐵人都吃不消。
高峰凝視著陰影中綠瑩瑩的月曇益,小心的蹲下將雙腳套進腳踏上,在這個過程中,不小心又弄出一點聲音,月曇益揚手,又射出三枚石子,上中下破空而來的石子讓高峰不得不趴在瀝青中間,險險躲過。
在黑夜中,高峰不得不和柔軟的瀝青糾結,腳踏能讓他快速離開瀝青,但必然會引起月曇益的反擊,雖然石塊殺不死他,但瀝青能殺死他,為了躲避石頭,一旦他陷入瀝青中間,為月曇益準備的陷阱就該輪到自己享用了。
瀝青越來越柔軟,讓高峰快要站不住身了,月曇益的嘴角浮現起一絲冷笑,他終於知道高峰的陷阱是什麼,那中看似堅硬,實際上很柔軟的瀝青是天然的陷阱,任何兇獸踩上去都會被幹掉。
若是以前,月曇益會因為憤怒而衝上去,到時因對瀝青陌生而恐懼,最後可能葬身於此,但現在,再沒有什麼比看著聰明反被聰明誤的高峰被自己挖的坑埋掉更讓人高興了。
所以他不急著殺死高峰,想讓高峰在恐懼和懊悔中品位絕望的痛苦,但他也不會讓高峰舒舒服服的走過這些天,他要不斷地折磨高峰,讓高峰在死前,為他之前所遭受的那些嘲諷買單。
高峰沒有如月曇益所想的那樣陷入懊惱,再多的懊惱也無濟於事,即使腳下的瀝青開始吞噬五十公分長寬的腳踏,他也依然保持著冷靜,不管會不會死在這裡,在沒有斷掉最後一口氣之前,他依然會不斷的尋找辦法。
石子隔三差五的飛過來,不管高峰有沒有搞出動靜,月曇益盤腿猶如老僧枯坐,但手並沒有停下,身邊的碎石子也在不斷的減少,讓高峰在躲避之間,全身都被惡臭燻人的瀝青給糊住。
“冷靜,冷靜下來,一定會有辦法的……。”高峰心中反覆對自己催眠,讓自己不要被眼前的困難給打垮,各種天馬行空的辦法在腦中一閃而過,高峰不斷地移動腳步,緩緩地調整自己的呼吸,沒有焦躁,也沒有頭腦發熱,衝出去和月曇益拼個你死我活。
蝮蛇手槍只剩下一個彈夾,手槍子彈對伽羅基本無效,威力最多和大炮的散彈一樣,不可能對月曇益造成太大傷害,死神彎刀要砍得中月曇益才有用,月曇益的能力詭異狂躁,就算衝上去也未必進得了身,最多在月曇益身前十米,就會被轟殺成渣。
高峰能選擇的武器只有三種,手槍,死神彎刀,還有木蔸花精油,而這三種想要解決他現在的問題都不現實,特別是木蔸花精油,燃燒的火焰在漆黑的夜裡,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並且躲避。
月曇益在這段時間學習的很快,對高峰的心理活動也能大致的預測,他知道高峰絕對不會輕易崩潰,所以時不時扔出石子挑動高峰,讓他在躲避中恐懼,疲倦,甚至絕望。
腳趾又開始陷入瀝青之中,高峰蹲在地上,慢慢地移動雙腳,兩顆破空的石子在他身邊炸開點點瀝青,高峰不為所動,眼睛始終盯著月曇益,身邊的瀝青千穿百孔,全是被石子射穿的,半乾的瀝青被石子洞穿之後,逐漸開始變軟,加上高峰本身的重量,逐漸不能承受。
時間越來越對高峰不利,當高峰感覺到自己再也不能待下去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猛地向他傍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