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的雙手驟然抓住冰冷的雪團緊緊收起,但額頭依然杵在冰雪上一動不動。
“但是死的不該是他一個人,至於到底要死幾個人,你做決定,希望言必諾死了之後不會太孤獨……。”
高峰從屍體上收回視線,說完話就邁開腳步向圍牆那邊走去,讓二長老驟然抬起頭,眼神灼熱的盯著高峰的後背。
都是成了精的狐狸,二長老能成為二長老,懂得東西比別人更多,他明白高峰的意思,言必諾是作為替罪羊死的,但真正的崔魁禍首還活著,只是本著法不責眾的心思,躲在後方安然,所以言必諾不是被高峰殺的,而是那些出賣言必諾的人殺的,想要給言必諾報仇,就得用高峰的理由殺死那些挑頭的傢伙。
“我是塔洛,大人手下的管理者,不知道怎麼稱呼?”
塔洛從旁邊走過來站在二長老面前,看不出悲喜神色,很平淡的樣子。
二長老對塔洛沒有印象,即使知道眼前這個傢伙,在以前只是他手下一個卑賤的契奴,此刻也不敢裝大,客氣的說道:
“我是言恍……。”
“那你跟言必諾的關係是?”
塔洛看出言恍臉上的悲哀,兩個人又是同一個姓氏,不由地好奇。
“沒什麼關係,我的名字是他取的,部落裡還有很多人的名字都是他取的……。”
言恍看著言必諾的屍體表情複雜的說道,在以前,他恨不得言必諾早點死,讓他成為大長老,但在危急關頭,卻是言必諾救了他,救了整個部落,讓他的心情沉重如山,感覺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大人讓你們先回去處理問題,調集八百個聽話的荒人戰士過來,一定要聽話的……。”
塔洛對這些入侵者沒有任何好感,公事公辦的說出這些話,轉身就走了,留下言恍呆滯的看著言必諾的屍體。
“大……大人,昨……,昨天……。”
站在牆頭上眺望的高峰聽到身後,滾犢子畏畏縮縮的聲音,轉身就看到這傢伙在牆角縮成一團,只差一點點就會掉下數米高的圍牆。
“是我不對,你打我吧……。”
高峰還沒有說話,醒了酒的滾犢子普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衝高峰認錯,讓高峰再次湧起將他踹飛的衝動。
“昨天的酒好喝吧?這輩子都沒喝過吧?”
高峰壓制自己心中的不爽,帶有誘惑性的問著滾犢子,滾犢子聽聞連連點頭,現在高峰說什麼都是對的,他不會有任何反駁。
“那好吧,以後部落裡的沙棗酒都是你一個人的,只要你能給我完成水窖的建造,我就放過你,若是完不成,看我怎麼收拾你……。”
高峰兇獰的說出這些話,讓滾犢子更加害怕,點頭的速度再次加快,讓高峰深吸一口氣,轉身不在看他。
高峰知道,滾犢子這種傢伙根本不能和顏悅色,想讓他辦事,只有讓他更加害怕才行,爛泥扶不上牆的軟弱傢伙就得這麼治。
滾犢子按照高峰的吩咐滾下牆頭忙活水窖大事兒,而高峰看著無數忙活在野地的親奴皺眉苦思。
部落裡只有維持十天的糧食,荒人那邊稍微多一點,但也堅持不了多久,想要糧食,還得去和天滿打交道,但是天滿連天爪的大軍都敢攔截,他去了又有什麼作用?
自從成為顯鋒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天滿,就是因為,高峰不確定天滿的動向,事後果不其然,天滿背叛了天爪部落,甚至成為天爪部落最大的敵人,這一切都讓高峰投鼠忌器。
昨夜高峰思量了大半夜,就是想這個問題,他怎麼才能從天滿手中搞到糧食?
若是高峰手中有一隻大軍,即使只有兩千人,他也能試試在天滿的後背插上一刀,一擊將封鎖打破,到時候就能好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