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經歷過深入敵人腹心的任務,情報方面更是兩眼抓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心裡倒不怎麼害怕,兵王的戰鬥素質加上伽羅的強悍力量。高峰不相信,打不出一條出路。
也許對外圍防禦太過迷信,生物實驗室對內部的防禦並不上心,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除了幾個監控探頭外,沒發現其他探測裝置,連自動防禦系統都沒看到,雖然不排除可能的隱藏,但比起上面,簡直是天差地別。
即使如此,高峰也沒有發動感知,誰也不知道生物實驗室在內部的底牌是什麼,如今高峰已將生物實驗室當做頭號大敵,甚至在崩雲伽羅之上,因為他已經猜測出,這裡的防禦體系完全是以崩云為目標而建立的。
沿著加工廠唯一的通道,高峰來到一處更加廣闊的空間,這個空間就像一個繁忙的碼頭貨運中心,百米高的頂部並排架設六條軌道,一支支四爪機械臂扣著五米長,三米高的集裝箱從軌道上快速劃過,放眼看去,六條軌道上的集裝箱密密麻麻,數以千百。
這些箱子不知從何處來,也不知送到何處去,只看綿延不知道多少公里的漫長軌道,與遠處六個分開的巨大隧道,高峰感覺自己就像站在摩天大樓下面的小螞蟻,渺小的一塌糊塗。
一陣陣古怪而整齊的金屬音不斷地從頭頂上傳來,高峰卻不知道下面的路該怎麼走,他正站在懸崖的邊緣,雖然有欄杆保護,從上往下看依然會感到眩暈,下面不是深不見底的深淵,而是無數半開的金屬管道與拱橋形狀的怪異建築,無數相似的管道與建築,讓高峰微微產生密集恐懼症,他甚至找不到任何可以作為標誌物的中心點。
誰也想不到,在生物實驗室看似普通的外表下面,竟然有如此繁忙的空間,詭異的是,這裡看不到多少人,很多裝置已經有了厚厚的鐵鏽,也沒人刻意清理,數千平方米的巨大空間裡,數以千計的機械裝置中間,只有零星十多個維修人員正在埋頭維護,這顯然有些不正常。
高峰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但他知道生物研究所的後勤人員明顯不足,這樣一來,以維修工為掩飾似乎不妥?念頭剛剛閃過心頭,一輛浮車呼嘯而來,長長的車廂就像長條的動車。
動車初現,速度極高,但到了近前,反而逐漸減速,最終停在高峰身前,隨即車門開啟,伸出一塊金屬斜板支在高峰腳邊,高峰心中一動,臉上毫無表情的走上斜板,到了車廂內部,剛剛進去,身後的車門無聲關閉,隨即懸浮動車再次飛馳。
車廂有三十二個座位,卻只有高峰一人,車廂內部略顯陳舊,接縫處隱約顯出紅色的鏽斑,彷彿水紋,層層疊疊交織在一起,燈光雖然明亮,但至少有五處熄滅的燈泡沒有更換,讓車廂內某些角落處於陰暗之中。
除了鏽跡,還有各種顏色噴塗的畫面,這些畫面沒有一副是正常的,大多是骷髏,蠻獸,血液,還有匕首剖開的人體器官等等,瀰漫著頹廢而絕望的味道。
高峰走過一幅幅描述人心最黑暗的圖畫,來到另外一節車廂前的小門,透過小門上的玻璃,高峰驚訝的發現,另外一節車廂風格迥然不同,各種顏色的燈光暗淡無華的佈置在車廂角落,原本的座位全被拆除,亂七八糟讓人混亂的裝飾壁畫彷彿畢加索的超立體主義風格,各種猶如畸形的人物畫像表現出死亡與鮮血的背景。
相比高峰所在車廂的空無一人,對面的車廂裡倒是不少,但沒有一個是好好坐著的,全都成雙成對的倒在地板上相互交纏聳動,他們有男有女,但抱在一起的可不只是男女,男男,女女都有,隱隱散發著驕奢**的氣息。
雖然只有一門之隔,但高峰卻無法過去,因為這堵門是封死的,他所在的車廂與對面的車廂是兩個世界,他能夠看到對面,對面也能看到他,有個正在角落裡舔食不知名粉末的女子正用迷幻的眼神看著躲在玻璃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