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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領的戰鬥群已經比作戰計劃中規定的進軍時間落後了十二個小時。雖然在前兩天的戰鬥中,派普戰鬥群的損失並不大,並且完成了佔領馬斯河的任務。但他的先頭部隊,由維爾納·施特納貝克少尉指揮的先頭連的裝備已經損失過半。

根據美軍戰俘的情報,前方不遠處有一個旅級指揮部。對於德國人來說,能抓住美軍准將級的軍官是一個不小的誘惑。而對於派普來說,更為重要的是他能在那裡獲得大量的情報資料。他不停地催促著部隊加速前進。

冬日的陽光有些黯淡,到處都是生命枯萎的聲音。滲入骨髓的冰冷彷彿要把身體的所有溫暖都抽取,只留下如干絮般散漫的冷一團一團的塞在胸肺間。派普站在SPW裡,將奧利維亞為他織的毛衣往脖頸處拉高了一些。奧利維亞為他織了好幾件毛衣,可他最喜歡這一件白色的。也許因為它是奧利維亞親手織的第一件毛衣,所以特別有紀念意義吧。毛衣上面還印著點沒洗掉的咖啡漬,正是當年在蘇聯時被士兵不小心灑上的,那天他還帶著一支小分隊營救了漢斯·菲利普——那名士兵在之後的戰役中陣亡了,漢斯·菲利普去年也登上了瓦爾哈拉的殿堂。派普知道奧利維亞很難過,其實他的心裡也不好受。雖然他厭惡這個情敵,但從心底裡,他是欣賞他的。有時候他還頗有點洋洋得意——面對同樣優秀的漢斯·菲利普,奧利維亞依舊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自己。雖然他曾經對奧利維亞對漢斯·菲利普拒絕的不夠乾脆有些耿耿於懷,可事到如今,誰還有心思計較這些呢?

派普頗有些惆悵地噓了一口氣,一團白霧裹著一份溫暖嫋嫋升空,在半空中伸展氤氳,半響又匯入了乾冷的空氣。不遠處的房子裡有一個當地人探出腦袋,看到這一長列黑壓壓的行色匆匆的裝甲戰鬥群,立刻飛快地關上了門。

整個阿登地區在這幾年幾乎沒有參與過什麼征戰。途徑當地村莊的時候,總能看到穀倉裡的小麥堆得滿滿的,看起來殷實富足。這讓派普總想起在東線戰壕裡,大家爭論一塊麵包該怎麼分才公平的日子。

“看看這一片遼闊的土地!”希姆萊抬起一隻手,指著波蘭的方向,彷彿他能透過圓圓的鏡片看到波蘭一望無際地平原,“它終將屬於強大的第三帝國!”

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雖然身體疲憊不堪,但腦中卻思緒萬千。派普一直在不由自主地回憶著從前的事。他想起39年的夏天,當希姆萊視察厲兵秣馬準備開赴波蘭的黨衛軍部隊時,突然開始的一番感慨。派普作為副官站在希姆萊的身邊。這位黨衛軍的“全國領袖”總是喜歡即興發表語重心長的演講,每一次派普都擺出一副敏而好學洗耳恭聽的姿態,讓這位領袖隨意發揮。

派普很清楚希姆萊為什麼喜歡他。因為骨子裡,他倆一樣是理想主義者。對於未來帶著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只不過希姆萊更早認清了時局,更早向現實妥協,把那份浪漫主義情懷深埋在了心底。而每當他看到派普的時候,就彷彿看到了年輕時代的自己。

這一次,希姆萊的即興演講並沒有持續很久。他和幾個陪同的副官走在綠意如織的青青草地上。希姆萊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要兩名隨從去幫他採一些野花來。看著身著黨衛軍制服的高大男人俯身在草叢中忙碌的身影,派普感到十分滑稽。

說起花來,派普的思緒又發散到了奧利維亞身上。奧利維亞很喜歡花,特別是他送的。她總是細心地把他送給她的鮮花插在瓶子裡,精心養護著它們。而當花朵凋謝的時候,奧利維亞還要把它們做成標本。幾年過去了,標本已經裝訂成了一本小冊子。他和奧利維亞的女兒一樣喜歡花,埃爾克總是伸出小手來,想要抓住花瓶中的花。奧利維亞怕傷了她,總是不讓她碰。為此,小傢伙還哭了幾鼻子。派普心疼女兒,把買來的鮮花掰成一小片一小片的花瓣,平鋪在桌布上,讓埃爾克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