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過來,他以為這輩子自己也就這樣得過且過了,不會再對哪一個女人動真情,但卻沒有想到,在後來的日子裡,偏偏就是這個他一心不想染指而且也不屬於他的女人,讓他透支了多年的感情。
一個不小心動了情,愛了很久。
當歲月兜兜轉轉,時過經年,容梟離開了她,他以朋友的身份守在她身邊,一守多年。
那時,他的意識全被酒精給磨滅,酒壯人膽,在看不見彼此的黑暗中,他清清楚楚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一下輕一下重,毫無節奏感可言,而耳邊響著的,是她輕柔緩慢的呼吸。
他看著她,眼底泛出痛苦的光,連聲音都是如此,模模糊糊的問她:“深深……我們在一起好不好……我會對你很好的,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不會像他一樣……”
“祁景逸,你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就那樣看著他,目光直直的,泛著凜冽寒光,沒有了這個時候的柔婉與羞怯,聲音冷漠,冷的連一點感情都沒有,讓人聽了,都感覺像是三尺寒冰。
“我沒有喝醉……沒有……”祁景逸雖然說話有些不順暢,但是眼眸中的光卻很是清亮,看得出來,他的意識的確有著清醒,說話時的聲音漸漸的輕柔又緩慢:“深深……忘了他,我們重新開始,把他徹底忘掉,連帶著他給你的痛……”
自此,她沒有再說話。
時間一秒一秒的走著,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對於他來說,卻漫長的像是過了幾個世紀。
很久很久之後,他聽到了她的聲音,寂靜落寞,飄渺的好似從雲端傳來:“我對他,窮盡一生,也再不會忘記。”
她這樣的性格,一旦真正的敞開心扉去徹徹底底的喜歡一個人,就註定不是玩玩而已,對於那個人,以及那個人所帶給她的幸福與痛苦,窮盡一生,她也會永遠銘記。
直到那個時候,祁景逸才徹徹底底的懂得,什麼一醉解千愁,根本就是屁話!
酒精並不能真正的麻醉一個人的感官神經,因為在她說話的那一刻,他分明聽到了自己的心,因為她的那話而徹底碎裂的聲音。
放了血的真心,會痛,一旦血流乾淨,會死。
當然,這個時候的祁景逸還預料不到後來發生的這些事情,他還在為自己竟然對自己朋友的女人產生的想法而自責。
車子緩緩行駛著,最後駛進一棟高聳入雲的大廈的停車場,祁景逸繞了兩個圈,將車子停放到停車場裡。
他率先開啟車門下車,蘇深深也跟著他一起走下車來,乘坐電梯,走到一個專屬樓層。
六樓有一家專業的時尚造型會所,裡面的設計師也都是專業的,會根據客人的氣質以及身影量身打造出適合她的髮型,然後再配置上合適的服裝。
祁景逸是這兒的熟客,裡面的人大多都認識他,兩人一走進去,便立馬有人迎了上來。
“逸少,今天來配衣服還是做髮型?”其中一名人迎上來,客氣問道:“我這今天正好有人閒置著呢,我讓他馬上過來?”
這兒的每個造型師都是學過專業的,所以不用擔心哪個技術好,哪個技術不好。
祁景逸抬頭跟迎上來的人打了聲招呼,點了點頭,回了句話,然後抬起手,指向蘇深深,吩咐說:“根據她的樣子,給她好好設計一款髮型,最起碼,也得讓她看起來像個女人點。”
最後那句話,他刻意加重了聲音,說話的時候,還頗為認真的在蘇深深身上打量了一遍。
身上穿的衣服的雖然沒有過時很久,但也不算是流行了,就是一款去年流行過的薄衫,不束腰不顯胸的,看不出身材到底如何來。
倒是那兩條腿,很細很長,如果穿超短裙的話一定能夠顯現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