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轉身輕手輕腳地往書房走,沙發上的地場衛睜開了眼睛,那雙湛藍色的眼睛裡颳起了風暴。難道少年對他一直抱著這樣的想法麼?也是,畢竟這個身體是他前世的戀人,他會被吸引也是理所當然。只是明明是不同的魂魄不同的人,怎麼就能被吸引呢?少年的唇貼上來的一瞬,莫名的熟悉的感覺在心底激盪著,這感覺到底是這身體的還是……他能感覺到少年離開時心底的難過,這不可思議的共鳴又是怎麼回事?
這天一直到下午少年離開,兩人之間都好似有了那麼一層紙,說不清道不明。少年並不知道自己偷吻的事已經暴露,只是不敢去直視男人的臉,偷偷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起那個甜蜜又帶著微酸的吻,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回味。地場衛雖然還是耐心認真的給他講題,但是下意識地和少年拉開了距離。他有些混亂也有些不安,一直以來他都認為他不過是這個身體的暫居者,可是當應該屬於這具身體的強烈的感情衝擊著他的靈魂時,他感到了害怕。他不敢去想身體與靈魂的共鳴代表著什麼,他不敢去想某個可能會出現的結果,哪怕是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無法承受!他真的很想回家……
那一夜,地場衛在陽臺上吹了一夜的風。
第二天兔子打電話約他去遊樂場,感冒給了他很好的藉口,卻也讓他和最後一塊水晶失之交臂。同時,在佐伊賽特用遊樂場裡遊人的性命為威脅下,水手月亮被迫交出了他手中的彩虹水晶。
得到訊息的地場衛很清楚佐伊賽特接下來的目標一定會是自己,而他用膝蓋想也能想出來佐伊賽特會用什麼法子,基本上壞人都會是這麼個套路,什麼親戚朋友都是可以抓過來利用的,對付水手戰士就更方便了隨便抓個路人甲都能拿來當人質,所以說當壞人容易好人難!
雖然夜禮服假面不需要在群眾有難的時候挺身而出因此大大減少了他正面出現在敵人眼前的機會,地場衛並不此而感到慶幸,如果佐伊賽特有點兒腦子他肯定會利用水手戰士引他出來,畢竟每次水手戰士一出問題他就會(被召喚)現身。
佐伊賽特不僅很有頭腦,他還很卑鄙。他很清楚即使他有能力控制住四個水手戰士,但是如果同時還要對付夜禮服假面,他肯定會顧此失彼最後落得個失敗的下場。因此他找來了四天王中最後一位,擅長空間法術的昆茨埃特。空間法術可以說是帶有特殊屬性的結界,在施法者營造出來的空間內,一切都由施法者支配,因此當地場衛看到被他的空間法術困住的水手戰士們一個個變得面色紫青痛苦的抓著脖子的樣子,再加上清晰可聞的嘶嘶的抽氣聲,也就不難猜出空間裡到底少了什麼。
“我知道你在這裡,還不出來麼?難道你要繼續這樣看著——直到他們都死在這裡?”佐伊賽特得意起來的聲音每次都讓地場衛想狠狠抽他一頓,多大的人了就不知道好好說話麼!
他注意到昆茨埃特兩手一直保持著向前伸出的姿勢,估計是空間法術在施法的過程中不能動的關係,這樣一來打破空間並不難,難的是時間不多了。
風起,奔跑中衣袂破空的聲音清晰可聞,佐伊賽特露出得意的笑容,“交出——”水晶還沒喊出來呢,地場衛當頭一劍就削下來了,幸好躲得及時可就是這樣還是被銳利的劍鋒削掉了一縷頭髮。
地場衛根本沒打算和他囉嗦,他出手很快,劍招變換的更是讓人目不暇接,雖然衛辰的武學奇才表哥看了會表示破綻一籮筐,但是佐伊賽特卻是能躲過就不錯了。地場衛的目標根本不是佐伊賽特,他凌厲地攻擊讓佐伊賽特肯應接不暇,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他逼到了昆茨埃特的身邊,地場衛趁著佐伊賽特退到了昆茨埃特身側的一瞬間擰身長劍一遞,出其不意地狠狠劃過了昆茨埃特的雙腕,昆茨埃特吃痛抽手,包圍著水手戰士們的空間立刻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