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因為,如果我接受了你所說的一切,那我這一生,豈不是變得完全沒有價值了嗎?”說到最後,已是泣不成聲,聲嘶力竭的喊叫起來。真可謂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
宇文康向周圍人群一揖到底:“各位江湖同道,宇文家後輩無知,冒犯了各位,險些釀成大禍,幸虧最終沒有成功,還望各位同道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這些孩子那悲慘的命運上,原諒他們的所作所為吧。”
白老大首先表態:“那是自然,當年宇文前輩為了中華大業,舍卻自身,光是衝著這份忠義,我們也絕對不能再傷害他的後代了。此刻已然知曉所有的一切均是誤會罷了,況且除了這位小兄弟之外,也並無人員傷亡,所以我們當然不會再多計較些什麼,宇文兄弟儘管放心便是。是不是,小兄弟?”說罷,拍了拍一邊的丁奇。
丁奇不好意思道:“呵呵,那是自然,反正都只是誤會而已。”
見白老大開口,餘下眾人自然也沒了繼續計較下去的念頭,至少在表面上大家似乎已經原諒了宇文家的行為。至於某些人真正的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已經使用瞭解藥,剛剛得以解除麻痺的宇文翔卻說道:“開什麼玩笑,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我的人生,我的一切,不都是為了復仇而存在的嗎?但此刻,你卻告訴我,根本沒有仇恨?!那不就等於否定了我的存在嗎?今後,我的存在究竟是為了什麼?沒有了生存的目標,你們要我今後如何生存下去?”
“笨蛋!”丁奇上前,賞了對方一記重拳,將宇文翔打倒在地:“笨蛋!你果然是個笨蛋,沒想到居然會笨到這種境界,白痴!存在意義?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哪裡是生來就會有的,失去了生存目標,有功夫在這裡胡說八道,那你再找去一個新的回來不就是了?”
宇文翔渾身一震,良久,喃喃道:“我也能找得到嗎?”
丁奇咧開嘴笑道:“很簡單啊,只要你用心去找,一定能找到的。你看,連我這種笨蛋都能夠找到自己的目標,那你也一定能夠找到的。因為我們都是笨蛋來著。”
宇文翔笑了,雖然只是嘴角微微上揚,但確是笑了。同時,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了下來。
劉拓在我身邊道:“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真心的笑容,從前的他,即使在笑,也給人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我笑笑:“人呢,真是很奧妙的生物呢,有時候醜陋的一塌糊塗,但有時候卻又能閃耀出如此謠言的光芒,這大概就是我一直沒能夠下決心……的原因吧,呵呵。”
劉拓瞪大了眼睛望了我一眼,見我依然笑嘻嘻的樣子,便不再語言,細細體味我所說的話。突然問道:“你在之前就已經知道一切了嗎?”
我笑笑:“怎麼可能……”
“是嗎。”劉拓臉上寫滿不信。
我攤攤手,表示無奈。我總不能告訴他這一切都是我用精神力偷窺而來的吧。
原來,在比武大會開始的幾日前,衛青曾經偶爾遇到過宇文吹雪,那時候,衛青就發現宇文吹雪居然與香港的一個姓宇文的富翁長的驚人的相似,離開後,衛青便聯絡了香港的那個富翁。當然,這一切都被我這個跟蹤狂人的精神力完完全全的窺視了回來,接著,才有了之後的種種計劃。唯一出呼我意料的,大概就是丁奇那大膽的表現吧。
我拍拍手:“好了,這裡的事情差不多都結束了,接著,還剩下最後一件事要辦。
向老頭子打了個手勢後,我拉著劉拓離開了這個見證了宇文家父子二人新生的會場。
黑暗,無盡的黑暗,吞噬著宇文冰的心靈。
宇文冰睜大雙眼,用盡全力將手伸向前方。光,哪怕一絲也好,此刻的宇文冰是多麼的期盼著光明啊。
但無論他如何努力,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