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戚暢一下子提高了嗓門,不過實在是他的話太難聽。
“如果不是變態,那麼正常跟男人交往為什麼連懷個孕都不敢說出來?”他冷冷地說,又用力的抽了一口煙。
漆黑的眸子冷冷的盯著身邊眼裡衝著血絲的女孩,她剛洗完頭髮,因為沒吹乾,所以髮尾還有幾滴水珠在滴滴答答。
“傅赫我告訴你,你說我可以,但是你在波及我身邊的人,你信不信……”
她說著就拿著手裡的毛巾爬到他身上,卻剛一上去就被他抓住一雙手。
“寶貝,打架你還太嫩,床戲你還勉強湊合。”他突然咬牙切齒的說,把她抱在懷裡,託著她的小屁股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道。
他分明是挑釁。
她突然胃疼的厲害:你滾,去找那個醉在你身邊的女人去。
她說,想要推開他,卻是越發的力不從心。
他笑,笑的那麼猖狂。
在他們最熟悉的臥室裡,在他們最熟悉的床上。
“還有一件事我要警告你,別再找人跟著小佳,別再想讓她進警局,有我在,不可能讓你那麼做。”
……
戚暢吃驚的望著他,她是在派人盯著傅佳了,才剛沒幾天。
實在是那女人太讓她摸不著頭腦,她想知道傅佳到底要幹什麼。
但是這個男人竟然知道了,那麼自己呢?
“你在派人跟蹤我?”
“我只是為了確保你不碰我妹妹。”
“傅赫,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她咬牙切齒,突然眼睛有些模糊。
她其實真的很信任很信任他。
可是有時候信任在一些事情面前就是一張白紙。
“哪種人?”他笑,邪魅的笑著,然後抬手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去吻她的唇瓣,她的唇瓣因為他的親吻而顫抖。
她心裡憋了一句話,差一點點就要說出來。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即使今晚她不說,但是他們遲早也要到那一步。
或許,也用不了多久了。
她轉頭,任由他霸道的親吻,在他如年輕的大男孩只懂得讓自己下半身快樂的時候,她卻只是靜靜地望著某處任由自己的眼淚從眼角滑過。
幾次快要不能呼吸,她突然想到傅佳那天來家裡的時候說的話。
傅佳說得對,無論怎樣,她戚暢都休想欺負了傅佳。
因為傅赫不會讓。
如果傅佳欺負了她,傅赫會幫她出頭,但是也不過是言辭警告。
然而她若是真的把傅佳送進打牢,那麼她好不容易扶起來的璀璨可能又要奄奄一息。
下半夜她睡不著,胃裡滾燙滾燙的一陣陣的難受的越來越厲害。
之後好不容易爬起來然後去找胃藥,卻是開啟藥瓶子看著裡面空空如也。
不由的心煩意亂,胃疼的更加嚴重。
昏暗裡,從窗簾低下透過的一點點光芒,也不過是看著白色的地毯上她小巧的腳丫。
一雙手用力的扶著床沿才好不容易起來,她突然想起來在隔壁房間的櫥櫃抽屜裡還有藥。
只是不經意的看到床上躺著的男人,眼中閃過些許複雜的情緒,之後卻是光著腳就下了樓。
不穿鞋是因為怕吵醒他罷了。
現在,她竟然一個字也不願意在與他說。
他保護自己的妹妹沒有錯,但是她卻是他妹妹的仇人。
於是,他們之間,怎麼可能再像是從前那般簡單快樂的湊合?
找到藥之後甚至都沒用水就把藥嚥下去,坐在地毯上轉頭看了眼她自己買的床,竟然不由的笑了一聲。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