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掃了眼桌上的一封投貼,淺淺一笑。
青兒雖然對宮裡的是非不感興趣,但對珠兒這個人行事惡毒,也著實反感,何況白筱這麼做還是為了莫問,點頭道:“好,其實我哥哥就在京中,要尋他,並不難。”
白筱到有些意外,不過小孤神出鬼沒,就算在自已面前出現,也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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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白筱攜了青兒,坐上代表她的身份的輦車,帶了護衛隊,直赴‘竹隱’。
到了門口,從簾後見香巧帶著一眾女侍候在門口,輦車將將停穩,香巧同女侍們一同屈膝行下禮去,“香巧恭迎二公主。”
青兒偷偷向白筱問道:“這個香巧難道就是你說過的那個香巧?”
白筱點了點頭,“就是她。”
“你不是不喜歡她,為何還要來?”青兒奇了。
“她盛情相邀,我且不領人家這個情?”白筱勾唇笑了,見三梅撩開車簾,款款下了車。
“香巧姑娘不必多禮。”
香巧聽見這聲音,渾身一震,抬頭看去,臉瞬間白了。白筱大大方方的笑了笑,牽了青兒的手,邁進門檻,裡面景緻與過去,並無多少變化。
香巧快步跟上,看著白筱牽著青兒的手,腦中慢慢糊成一團。
北朝二公主有百合之好,這時出來赴約也帶了個花容玉貌的姑娘,而且舉止親密,實在貼切,而且極合她的心意。
如果她有百合之好,嫁了古越,與古越又且能百年之好?
然這張臉,這聲音………分明就是那個隨古越去了明宮便失蹤的小竹,再想起她過去所受的待遇,已然明瞭,苦笑了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是她。
進了正堂,招呼白筱坐下,奉上茶水,“奴婢本該去拜訪公主,但怕冒然前往,令公主不快,所以才投貼相邀,沒料到公主當真肯賞臉前來。”
白筱接了茶,將她打量一番,依然錦衣華麗,濃妝豔抹,卻難掩臉上透出的不正常的黃氣,心裡明白,怕是相思之毒引起的。
香巧不比得古越那般的定力,古越又說過不再碰她,當她體內的毒發作之時,又無古越交合,這日子怕也是難過得緊,才折騰成這般模樣。
她現在這副情境不知叫不叫自做孽,不可活。
和氣道:“我也想著來看看,正好有你相邀,又正好閒著無賴,便過來走走。
她和香巧相鬥半年有餘,又且能猜不到香巧約她的目的,香巧必是聽說了古越要娶北朝二公主白筱的事,提前對她巴結,落下些交情。
白筱對香巧的這般做法不屑,來‘竹隱’不過是有目的而來,連虛情假意的問話都直接免了,雪白的手指揭著茶盅蓋,慢慢颳著水面浮茶,“很意外?“
香巧垂首立在下首,“是香巧有眼無珠,相處半年有餘,竟不知姑娘便是公主,公主既然肯來自然有所圖,不知公主圖的是何事?“
白筱笑了笑,她還是心思敏捷,也不繞圈子,“北皇可有來尋過你?“
香巧臉色微變,慢慢白了下去,“不曾來過。“
白筱眉頭微蹙,“這就奇怪了,他放了珠兒到北朝宮中,卻如何不來尋你?“
“珠兒?“香巧的臉色越加的沒了血色。
白筱抬著眼皮,暗中留意著她的神色,果然她是知道珠兒的,“難道你會不認得珠兒?”
香巧默了下去,在她初到南朝宮中為北皇暗中做事的時候,每過一些日子,北皇便會召她回去見一個叫‘珠兒’的女子,到後來她才知道,那個‘珠兒’是太平村的巫女,精通讀心術,北皇召她見珠兒,便是看她是否忠心。
白筱見她不答,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