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爺商討此事,但此刻,將事情處理好才是正理。”
趙彥對這個駙馬爺的確是很瞭解的。雖然貴為駙馬,同時還是王爺的最重要的幕僚之一,孫晉卻依然謙退自然,對有些王府老家人的不怎麼讓人愉快的眼光和評論,也都付之一笑。趙彥並不認為那是軟弱,他自己也是百戰餘生的老兵了,他自己何嘗不是在經歷了生死一線的情況之後,變得光風霽月,萬事不縈於懷,只是偶爾在訓練場上,在艱難嚴峻的局面裡,才偶然表露出他肅殺的一面。
趙彥拱了拱手,說:“王爺的吩咐就是護衛好葉經略,如果可能,從葉經略的侍衛們身上學點東西。能並肩作戰,沒有更好演習的機會了。外敵情況嚴峻,還請葉經略一併指揮我部。”
趙彥這一表態,霍棟的立場越發尷尬,他說:“葉經略,事關大人安全,末將不敢塞責。其他的事情末將不管,有了衝突,末將自然唯大人之命是從。不過,這事情之後,所發生的所有事情,末將當在回到餘杭之後,向禁軍都督如實彙報。”
葉韜點了點頭,說:“那是自然,這是你的職責,應該的。”
霍棟隨即問道:“可是,一旦起了衝突,這萬科山莊上下該如何自處呢?山莊和臨近的村子裡加起來也有數千人,泰半是老小婦孺,不知道這該怎麼辦?”
葉韜沒有說話,微笑著看向正廳外,看向從正廳看出去就能看到的天空。這個時代沒有什麼光汙染的天空,原本應該是沉鬱的黑藍色。但現下,似乎也沾染上了一抹橘紅色,那是火光的顏色。
一聲長嘯破開天空,遏止了行雲,顯示著沛然莫能御的龐大力量。“丹陽劉勇在此。莫要玩什麼逃犯的把戲了。人在拂心院,東西在拂心院,有本事的就來,如果有破壞萬科山莊分毫,如果有擅殺婦孺老小一人,必十倍百倍報復。你們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也知道……”
“滿意了嗎?”在正廳裡,葉韜問道。
霍棟默然,拱了拱手之後,他抬起了頭,說:“大人,我這就召集兒郎們準備禦敵。”隨即就轉身離開了正廳,趙彥拱手致禮之後也連忙快步跟上。
王安神色複雜地看著葉韜,又看了看王石。他的感覺頗為複雜,在葉韜番說辭,一番佈置之間,他已經瞭解到了為什麼這兩日來,葉韜的侍衛們中間不少人並不叫葉韜“經略使”或者“葉大人”而是稱呼他為“葉將軍”了。葉韜並不是個文人,他也不是軍旅出身,但他身上這種敢於亮劍的氣度和魄力,讓他的確配得起“將軍”的稱呼。更不必說葉韜還的確有領兵出征,浴血作戰的經歷。他們都肯看見的,放在正廳一角的那套盔甲和邊上的武器,對葉韜來說,並不是裝飾品。王安覺得,能夠和這樣的人站在一起,應該是很榮耀的事情。但是,肩負著萬科山莊上下數千人的安全重責,他實在不能豪邁那麼一下。
“葉大人未免將我宜州王家瞧得忒小氣了。”王石哈哈大笑著說:“安兒,你這就去吩咐,莊裡婦孺老小立即去各個掩蔽洞藏身。莊丁護院們隨你禦敵。莊中青壯分發武器,或隨莊丁禦敵,或去保護那些藏身的婦孺老小。還有那些供奉們,由你去安排,你這就去辦吧。”
王安躬身答道:“是,我這就去辦。”
“老爺子,你不必如此。”葉韜知道,從王石說出這些話開始,他就欠了一份人情。但王石老爺子的這種性格,還有王安剛才躍躍欲試,卻又強自按捺的神情,都讓他覺得,這些人,應該是能成為朋友的,他不會在此刻許諾怎麼怎麼的報償,相比於許諾,他永遠更擅長於行動。而此刻的許諾,哪怕並非空口白話,卻也真的是將王家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