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看到他禿腦瓜頂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兒了;卻沒明白他說話的真正用意,我估計你們這次彙報,未必對處理張玉英問題能起到什麼作用。不信你就看吧!”
“那可不一定,我起不了作用行,怎麼我芳姐也不起作用呀?!真沒看透!你還不知道呢,我跟我芳姐和艾書記從孫書記辦公室出來時,我芳姐還說一句話呢!”
“說啥?”
“我芳姐說,這個孫書記呀!我於芳一進他屋就拿眼睛了他幾眼,他便六神無主,立馬就摸迷糊了,我看今天咱們肯定不能白來一趟!”
東方紅說:“我看孫書記未必就能那樣?!”
“你若不信,那你便瞅著吧!”
外面已漆黑一片。
東方紅要回教室上晚自習,西門一把拉住說:“我想你了!”
東方紅想想,嘴唇顫抖說:“我也想你了!”
“我不但下課時想,上課時我也思想溜號想!”
“我有時也溜號!”
“我有時晚上熄燈後還睡不著覺,翻來覆去想;一旦睡去了,醒來後還是想,便一直想到天亮!”
“我更是那樣!”
“不瞞你說,我有幾次夜裡,那小傢伙兒還憋得都起來了,鋼硬鋼硬的!”
東方紅附在耳邊說:“我那地方也流幾次呢!”
西門驚喜:“是嘛!”並扭捏起來,“我要你,我要你,但我不是那什麼,只是想親近一下!”
“我也想要你,也特想親近一回!”
“那便來唄?!”
東方紅很是歉疚,微笑著,溫柔地說:“別了,你千萬彆著急,我早晚是你的!”
“怎的呀?”
“那還用我直說出來呀?!現在不是在讀書嘛!”
“我不都說了,只是親近一下嗎?!”
“那也不行!”東方堅定地說。
“我真不明白!”
“我總是有預感,就好像自己身邊最近就要發生什麼似的!”
“你是竟瞎扯!”
“不是的!我真的有預感!”東方紅說完回了教室。
西門感到掃興,恨下邊還在挺著,支得老高,便往回按了按,依然硬幫幫的,並且有尿要撒,不得不去了一號……
46傍晚誰個傷英女 半夜何人攔紅兒
46傍晚誰個傷英女 ;半夜何人攔紅兒
就在此時,校長兼書記的孫嘯天同志那間辦公室裡燈火明亮如晝。
孫書記當然還是坐在那張長長的寫字檯上,桌子上擺著一臺舊式搖把電話機,正在一邊吸菸一邊凝神思考著。但他此刻卻不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更不是在想家裡日常生活上的問題。因為作為中學的校長的他,在當今社會也算有了一定地位,況且家中還有個潑辣能幹的老婆,啥事都不讓他操心,所以在工作上他還像過去搞土改時那樣肯幹,但人有七情六慾,不勉也有疲倦、煩躁和心不順的時候,畢竟五十開外的人了,在仕途上未必還能有什麼長進,便產生了滿足現狀的思想。俗語說的好,飽暖生閒事,飢餓起盜心,有時不免也想入非非。比如這幾天便總是想著於芳,對此別說外人不知道,就連他自已都不知為啥,於芳那如花似的面容不時便在眼前晃動,鬧得心裡好不安生。此刻自已想了一氣,也覺得太那個了,便暗自警醒自已:你想也是白想,人家長得既年輕又水靈,除非你是皇上,不然絕對輪不到你頭上!當然人非草木,真要想的話,家裡還有個老婆,儘管年歲已大,沒什麼吸引力,但正如那句古訓說的——糟糠之妻不下床,雖然是人老色衰,但既不缺邊兒也不少沿兒,就對付用吧!人無非就那麼點事兒,作為一名新中國的土改幹部,絕不能胡思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