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走去,小玫瑰打電話問她,畫展結束之後的事情。
她說,你看著辦。
小玫瑰瞬間暴怒了:“丫的,這不是我的事情,你讓我看著辦,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畫全扔在太平洋裡!”按理說,這丫頭歇菜幾天了,也該過了,總悶在家裡什麼事兒。
一聽這話,南蕭瞬間有了點兒活力:“千萬別,我明天過去。”照照鏡子,最近真是太慘不忍賭了,本來白淨的小臉,這會兒有點兒暗沉。
南蕭突然想到,自己二十七了,歲月就是把殺豬刀,瞧瞧,這面板一點兒不亮堂了。
“真的假的啊,我告訴你啊,蕭,你如果再不來,我真把你的畫全賣了!”小玫瑰的警告還在耳裡,南蕭一聽這話,真炸了:“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現在畫展的事情全部由我負責,已經有好多人跟我打聽你的畫的價位了,我如果覺得價位適合,真給你賣了!”小玫瑰說。
南蕭差點要心肌梗塞了,跳起來,大聲吼道:“不準!”
一聽南蕭這麼振奮的語氣,小玫瑰覺得自己的招數用對了,這段時間,南蕭的事情她也聽說了,就覺得這丫頭矯情,為了那樣一個爸爸,至於這樣嗎!
再說了,她身為局外人,都覺得江恩年死有餘辜,畢竟這樣的敗類,不配存活。
小玫瑰跟別人不一樣,那是正義得很,再加上從小到大的環境,導致了她如今的性格,所以說話素來直來直去:“那你丫給我精神點,再這麼懨懨的,勒景琛看著不煩,我也覺得煩了,再說江恩年的事情又跟你沒什麼關係,你丫自責個什麼勁兒!”
她倒是直接,直接戳了南蕭內心深處最深沉的東西。
沒錯,南蕭是在自責,江恩年的死雖然跟自己沒關係,可是多多少少因為她的緣故,他才倒臺,他到底是自己的親生爸爸。
所以她像是陷入了一個怪圈一樣,無論如何掙扎都出不來,她不怪勒景琛,因為江恩年罪有應得,他理當如此,只是人死了之後,自己整個人也跟著空了起來。
三年前她失去曹佩聲的時候,是沒有力氣悲傷,也沒有資格悲傷,她有自己的路要走,按著曹佩聲的要求去走,她活得不再是南蕭,只是曹佩聲的女兒。
如今江恩年突然死了,曹佩聲去世的悲傷像是突然傾倒出來,她陷入情緒之中,難以自拔,她知道不對,可是她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
“我不知道,我只是嚳很難過,小玫瑰,他畢竟是我爸爸。”南蕭也覺得自己這會兒矯情了,人死不能復生,死去代表新生,也許江恩年會在天堂很好。
不過他那樣的人,壞事做盡,興許會下地獄。
小玫瑰嘆了一口氣:“你難過,我理解,不過你再這麼下去,說不定你家阿琛就被人搶走了,我可是告訴你,上次我聽凌安說,勒先生在公司可是受歡迎的很!”
那言下之意,你再這麼半死不活的,說不定人就把你給下崗了。
掛了小玫瑰的電話之後,南蕭覺得自己又沒力氣了,屁股往沙發上一坐,嘆了口氣。
其實並不是特別難過,真的,江恩年的死對她來說不是特別難過,只是覺得有點兒難以接受,人就這麼死了,跟曹佩聲一樣,她一下子成了孤兒,好象茫然無措。
但是,心裡空蕩蕩的,彷彿破了一洞,有風在往裡面灌。
電話又響了起來,南蕭抬了抬眼皮,一看是勒景琛的電話,接了:“阿琛。”
有氣無力的聲音,這情形不是一天兩天了,剛好這段時間勒景琛忙得分身乏術,他說要在家陪南蕭,南蕭死活不肯,勒景琛手中的那個大專案一旦忙起來,就是沒完沒了的節奏。
南蕭也希望他能建一個國畫產業基地,這樣一來,對於國家來說是好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