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爺爺居住的地方,後來爺爺走後就空了出來。不過也幸虧,這座橋下全是雜亂的樹,所以政府也沒再去砍伐,而是儲存了下來。”
“再到後來,這個地方就成了這四塊碑石的終點了吧。”我接上了話尾。
“不哦。但凡在本店所有沒找好墓地的,如果願意都可以廉價安葬在這裡。因為他們都發誓保密,所以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所以不只有這四塊墓碑哦。”
“那,那個地方……能容得下那麼多墓碑,得多大啊……”
“我爺爺原來是富農。這樣就好理解了吧。”她平靜的說出了這句話。
懂了。既然是富農,那餘留下來的地方肯定不止五六畝。那這樣看來,這座橋下肯定有不少地方都是她爺爺的“領土”了。不過這樣豐厚的資產,用來做墓地,而且還是極其低廉。不過她幫助的那些,八成應該都是些穿著較為樸素,生活較為困難的人吧。眼前的這個女孩,想法還真的是奇怪……不,或許應該說是大義吧。
我依舊盯著那個樹葉被風吹起而隱隱約約露出的一小塊房頂。雖是遠,但也能判斷出露出的那一些並不是普通農村房屋的那種廉價瓦。
從那稀薄的影像中,大致能看出那是一種深灰色的瓦。在我感覺那至少比庸俗的土紅色要清高得多——深灰色不同於黑色,而黑色自然是另當別論。
“好了,既然決定他迴歸在這裡那就趕快回店去吧。”
“一路上都在催促我快回店……我一直都是在跟著你好吧?”
“哎呀別在意那麼多哈,走吧走吧。”薛雯在一陣機簧的彈跳聲中重新推起了停下的車子。
但願這次真的能一次回到店裡。我在心裡默默祈禱著。
“這樣說的話,四塊碑就都葬在這個地方了。”薛雯冷不丁丟出了這句話。我看著說出這句話的薛雯,在她的語氣中我為何竟捕捉到了一絲成就感。
難怪,即使我另買有墓地,她也一定會說服我葬在這裡吧。畢竟那四塊珍貴的墓碑石,都是她的家裡最珍貴的東西啊。
突然,我想起薛雯貌似說過她父母一共有六大種珍稀石。說起來那兩塊為何沒有當做墓碑?
“剩餘的那兩塊墓碑石呢?”
“你指的是我爸媽發現的那六種吧?”
“嗯,只把四種留下了,那剩餘的呢?”我暗中佩服起了自己的超常記憶力。不過仔細想想,那根本就是一個小時左右之前的話吧。而我卻感覺是過了好幾天,更像是過了一輩子一樣。等到這幾輩子結束的時候,才是能算是真正的解脫吧。
“帶走了吧。估計當棺材本用去了。”
“畢竟也是你爸媽,這麼說不太好吧……”
“他們都敢扔下我,這麼說有什麼對不起他們了?”
我看著薛雯臉上的兩個“不服”的大字,也沒與她回頂。我不否認,我也極其厭惡我的父親。
“大體梗概你也都知道了,就不談這些事了。喏,前面不就是店後面的衚衕嗎?”
我仔細一回想,的確是。雖然沒走過店後面,但由於身高過高,所以站在店的後院的時候,不經意的透過牆看到了店後面的衚衕。
終於回來了……好了,趕快讓薛雯去雕刻吧。刻完好上路!我向前衝過去。
“剛剛是誰說又不趕時間了真是……”薛雯在後面半笑著嘆了口氣,隨即也推著車子跑了過來。
我聽了下來,看著眼前不算高的青色圍牆。
“終於回店了……”
本打算只是來一下就好,卻不曾想基本都快圍著城市轉了一圈,而見聞似乎還不是一般的坎坷。
挺不容易的了。僅僅用了一小時左右就辦了這麼多事,看來視覺影像不單單只是佔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