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宴最後盡然把自己氣到了!然而千葉真子依舊緊緊地拉著他的手。
夜沫把手中的飲料一乾而盡,因為喝的太急,幾度嗆到直咳嗽,但是她還是堅持喝下去了,反例過酒杯,再衝他一笑,重新把杯子放到托盤裡,不再看喬力揚的表情,轉身走了出去。這一次傑斯沒有拉住她。
雖然喝下去的只是飲料,卻好像有酒精在她的體內燃燒。
千葉宵只是抿抿唇,沉默地看著他們這邊的一舉一動,卻並沒有走過來。
夜沫走出千葉家的別墅時,韓希剛站在別墅外面,似在等人送來邀請貼,但是看到那麼快從裡面走出來的夜沫,稍稍鬆了一口氣。
“沫沫。”
夜沫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從他身邊走過,韓希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呢?應該在外面呆的這些時間,已經猜到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傑斯從裡面追了出來,他知道不應該把她逼的太緊,可是她就像是一隻烏龜,喬力揚不逼的緊所以失去了她。
在傑斯拉住他的時候,她甩開了他的手,那一刻,隱痛幾乎壓迫的她無法呼吸,她不敢去觸碰的傷口,這一次是如此殘酷地搖在她的面前,她恨傑斯的獨斷,自以為是,她惡毒地看著他,“你要我做的我都已經做到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傑斯的眸色有些深暗,寂然無波,只是道:“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可以回去,不要跟著我。”她對傑斯一直是敬重的,然而今天所有的敬重彷彿都不值的一提,他也不過是一個有血有肉,自私的男人而已。她拒絕韓希的時候是冷酷的,甚至是無情的,但是從來沒有對傑斯惡臉相向過,所有的界線都在這一刻瓦解。
一個人大步地往前走,在遠離市區的公路上,她孤零零地行走在夜色中,她討厭這個城市,因為這個城市沒有她可以佇足的地方。
明明是雪花,不知道何時卻變成了雨水,並沒有要躲雨的念頭,即使因為懷著寶寶,只是緊緊地按住肚子,當傑斯再度追上來想要把衣服披在她身上的時候,夜沫咆哮道:“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一次次地阻止我的奉福?如果這是和你們交朋友的代價,我寧願不要!
沒有一種力量可以忽略夜沫此刻的悲傷和痛楚。
被雨水淋的迷離看不清的視線,在看向不遠處的韓希時,卻是變得惡毒起來,“我恨你們!“也許前一刻還不恨,可是這一刻是真的恨了,因為心裡的痛,傑斯,在她知道韓希對她所做的一切的時候,他出現在她面前,是不是可以解釋為那些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不管什麼時候知道的,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態隱瞞下來,他們都是她和喬力揚分開的罪魁禍首。
傑斯的黑眸深若幽潭,浮沉著深秋時節的霧氣,雙唇蠕動半響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啞。無言,像是失去了說話的能力。終是放開了手,披在夜沫身上的衣服也掉了下來。
夜沫再度笑了,再也剋制不住,淚如泉湧,就算是被雨水沖刷淋稀了,流進嘴裡的時候依舊是苦澀的,這裡附近是沒有計程車的,其實夜沫也不認識路,但是她只有一種念頭,要離開他們,要遠離這個地方。
即使受傷也只會一個人舔拭自己的傷口。
當一雙手再度拉住她的時候,夜沫簡直要發瘋了,迷濛的淚眼中她看清了韓希的輪廓,不消說話,就有一種從骨子裡傳遞出來的落寞和憂鬱,他臉上的黯然頹敗神色,不比傑斯的少,他的眸光苦澀而又凜冽,同樣是被雨水淋的一身是溼。
“夜沫,我答應和你離婚。”來之前他還抱了一絲希望,可是再也不忍心看她痛苦下去了,和他夫妻的這幾個月,她也經常微笑,但他知道那是為了孩子而要保持愉快的心情。也是為了顧慮他,她的謹小慎微,體貼到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