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發火,突然想起司馬懿最後意味深長的那句話,頓時詭異的笑了起來:
“叔父,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荀彧嘆息了一聲,壓制住自己的不耐,緩緩說道:“你父王的手諭叔父已經收到了,信中他命你在許昌好生修養,等待大軍得勝凱旋……”
“您是認為,小侄沒有資格插手軍政要事?”
曹植打斷了荀彧接下來的話,稍顯稚嫩的臉頰冰冷了下來:“亦或是說……您有什麼,害怕小侄聽到?”
“你說什麼?”
荀彧臉色一變,剛要說話,便見曹植長身而起:“父王在前線征戰,為何一直擔憂後方?”
曹植不再和荀彧對話,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叔父……您可知道為什麼?”
荀彧這時候也冷靜了下來,看著曹植得意的樣子,心中一片冰冷。
“哎……”
曹植學著曹操的樣子,揹負著雙手,仰天長嘆:“若無文若,孤何得天下?可又為何,文若無法與孤一心?”
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荀彧不自覺的後退了三步,曹植的神態與曹操相差甚遠,可他所說的話,卻恰是曹操的語氣,別人,是模仿不來的。
“哼……叔父好自為之,小侄先行告退了……”
曹植也不理會眾人震驚的樣子,拂袖而去,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見司馬懿笑眯眯的坐在那裡,才鬆了口氣。
“司馬先生,我按照您教的說了,這麼做父王真的不會生氣?還會嘉獎我?”
“當然!”
司馬懿篤定的說道:“荀彧可曾色變?”
“有過!”
“你父王對荀彧可有疑心?”
“有過!”
“你父王這次派你回來,送信給荀彧是假,命你除掉這個毒瘤是真……”
說到這兒,司馬懿仰天長嘆:“只可惜,我走錯了路子,背叛過主公,否則,此時必親自出面……”
“司馬先生無需多慮!”
曹植對司馬懿極為崇拜,低聲說道:“父王私下裡也經常和郭叔叔說您有謀國之才的……”
“哈哈!”
司馬懿心情似乎好了許多:“不這些了,現如今,我只盼你能夠做出一番大事,讓你父親刮目相看,日後……有一天,在下也有希望借小王爺之助東山再起啊。”
“司馬先生放心!”
曹植眼中精芒閃爍:“若真有那一天,在下必不令先生失望,只是現如今您還需要教我……”
“附耳過來……”
兩人竊竊私語了一番,曹植終於大喜,似乎吃了什麼定心丸一般,笑容一直沒有斷過。
將目光重新回到神農城中,由靜到動的陷陣營彷彿成了戰場上的唯一,由高順統領,彷彿是一塊塊硬生生的石頭,瘋狂的向前推進,速度不快,但卻極為膠著,每一小隊,都插在樂進軍中最薄弱的部分,使得他根本沒有辦法逃離。
許褚那邊尚未準備妥當,樂進這邊在短短的幾分鐘內,便出現了潰敗之勢,變故發生的太快,就連郭嘉,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好文謙危險!”
曹操臉色難看:“奉先……”
“晚了!”
呂布搖了搖頭,示意曹操去看戰場,只見高順所率領的八百人小隊竟然已經殺出了一條血路,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樂進團團包圍。
“王爺愛才,只要樂江軍棄暗投明,必可不計前嫌,以樂江軍的能力,只要足夠忠心,想必……日後的地位,當不在高某之下!”
樂進面如豬肝,這番話,幾乎就是方才他勸降高順的模板,沒想到短短的半個時辰不到,竟然反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