紜娘一把甩開趙飛揚,冷哼一聲,不服氣的道:“你不理我們娘仨,只顧在這裡陪老婆,我們仨就快餓死了你都不管,枉你還是鴻臚寺少卿,竟放任兒子不理會,你還配當孩子的父親嗎?”
聽到這裡,李氏身子微地一顫,面色比剛才更加蒼白,額頭隱有冷汗冒出,朝南宮嫿氣憤的道:“她口口聲聲說飛揚拋妻棄子,如果她是妻,那我這個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大少奶奶又算什麼?”
“表嫂你彆著急,先看看再說。”南宮嫿忙拍了拍李氏的背,幫她順氣,以前大表哥與表嫂的感情是極好的,就因為表嫂生不出孩子,大有哥才有了外室,這紜娘也爭氣,竟一下子生了對雙胞胎,大表哥自然疼她,可苦了表嫂。
聽到紜娘口口聲聲的質問,趙老太君氣得鳳眸冷豎,當場吩咐老齊家的道:“哪裡來的野女人,來人,把她拉下去,別讓她在伯府鬧事。”
說完,就有幾名早準備好的下人準備去拉紜娘,紜娘當即仰起頭,抱著一雙兒子,朝趙老太君一臉冷清的道:“慢著,我是實在走投無路才來到伯府,中威伯府是大戶人家,您老是二品誥命夫人,您就是要辦個奴才,也得容人為自己爭辯一下,何況我是飛揚的妾室,我給他生了一雙兒子,您不問清紅皂白,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面要趕我走,莫非是心虛?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大家的面兒說,你這樣急急的趕我走,我就是死都不會瞑目。今天你中威伯府不給我紜娘一個說法,我就抱著一雙孩子撞死在這裡。”
紜娘說完,緊緊抱著一雙兒子,兩個兒子當即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看得在場賓客們直搖頭,紛紛斥責趙飛揚是負心漢,養了外室不給人家名份,人家不上門鬧才怪,估計這中威伯府也是欺善怕惡之家,空有著仁善的名號,其實內裡十分不堪。
聽到紜孃的話,還有眾賓客的質疑,趙老太君氣得身子一抽,差點當場就暈過去,在隔間和同僚逗花弄鳥的趙老太爺聽到這訊息,連忙趕了過來,在看到紜娘撒潑賣乖之時,他氣得當場就吐了口老血。
這下子,整個伯府場面更亂,地上兩個孩子在哇哇的哭,趙老太爺氣得吐血,大舅舅大威伯身子又不好,扶著副柔弱的身子趕緊跑出去扶趙老太爺。
趙老太君心疼老太爺,忙吩咐人將他移進內室休養,荷亭裡的祁翊、楚汐見狀,兩人都迅速走了過來,祁翊一過來就隨趙老太爺進了屋,大舅舅趙振軒忙圍著祁翊說老父親的情況,巴巴的等著他給老父親看診。
這邊的人將趙老太爺扶進裡屋,地上的紜娘則不依不饒的朝眾人看去,楚楚可憐的抹淚道:“求求你們可憐可憐我們母子,給我們一個名份,我雖是清倌出生,可我也是好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子,那年我才進倚紅樓,只給客人們唱唱小曲兒,才進去就被趙飛揚看中,當時他就給我贖身,把我接到外頭養了起來,第二年我就給他生了一雙兒子,如今孩子已經三、四歲大,眼看就快懂人事,卻沒個正經的身份,連籍都入不了,我這做孃的是鑽心的疼,只好腆著臉求上門來,求你們幫幫我。”
紜娘才說完,裡頭的大舅舅就派人出來傳話,說老父親只是急火攻心,並無大礙,趙老太君這才鬆了口氣。
其他人聽到紜孃的話,全都覺得這事好丟臉,你玩女人就罷了,娶回家玩不是一樣的?不僅養在外頭,這女人竟是個拿不出手的妓女,誰家會娶妓女為妾?聽到都覺得可恥,趙飛揚真是敗壞門風。
趙老太君也覺得丟不起這個臉,臉色陰沉得可怕,邊上的小鄒氏和二舅舅趙振南表面跟著急,實則兩人眼珠轉個不停,這一切卻沒逃南宮嫿的眼。
大房出事,二房肯定高興,以後大房敗落下來,二房一旦上升,那大房的爵位就會落到二房手裡,而大房表嫂又沒生出兒子繼承爵位,眼看二房的趙飛宇漸漸長大,要過幾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