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回過頭來望住柳惜薇,低聲地道:“不能逃,一逃,必死無疑。”
柳惜薇睜圓了眼睛,急道:“你的意思——難不成要讓心顏就這麼耗死?!”
我微微一笑,道:“不死又怎能解脫呢?惜薇,這一次,咱們就來個置之死地而後生!”
柳惜薇不明所以地望著我,我便附耳過去如此這般地說了一陣,而後道:“這計劃現在來看只是空想,我還需去確認那樣東西能否落實才行。”
柳惜薇眸光閃閃地道:“我認為這計劃甚好!安置心顏的處所便交給我來辦罷!”
我點頭,低聲道:“越快越好,心顏只怕撐不了幾天,現在你我便分頭行動罷,明天這個時候你還來我這裡,咱們再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好。”柳惜薇立刻起身:“我這便辦去,明日見!”
送走柳惜薇後,我叫來歡喜兒,讓他前往太平府衙給季燕然帶句話,只有一詩:風馳電逝,躡景追風;凌歷中原,顧盼生姿。這詩是引自前人的,匆忙間我也只能想起它來,應不應景兒的且不管,只要季燕然聽得明白就好。
歡喜兒領命去了,我便立刻穿戴齊整,一個人悄悄兒地從府內偏門出來,打了頂轎的【di】直奔城郊顧盼亭。
等不多時,聽得林中一陣馬蹄聲響,一人一馬轉眼奔至面前,見是穿了一身便衣的季燕然,翻身下馬,大步跨入亭中,臉上是一如既往地燦爛笑容,道:“靈歌找我可有要事?”
“又麻煩大人來回奔波了,”我望住他,“沒耽誤正事罷?”
季燕然笑著眨眼,道:“耽誤了靈歌可有補償?”
“大人愛吃什麼,下回靈歌買來送到府上,算做補償,可好?”我道。
“唔……”季燕然壞壞笑了兩聲,不知狗頭狗腦地亂想了些什麼,道:“暫欠著罷,先辦靈歌的事要緊。”
“我想請燕然哥哥幫個忙……”既然有求於這個傢伙,嘴兒自然得甜著些才行,我邁過兩步至他身前,仰起臉兒來閃著眸光望住他。
季燕然滿眼含笑,低下頭也望住我道:“但說無妨。”
“我想請燕然哥哥以公事的名義令家兄配製一種藥,這種藥服後會呈現假死狀態,能夠瞞過太醫的眼睛,而經過數個時辰之後又能夠令人活轉過來。”我緩緩地說出此行的目的,若我沒記錯的話,曼陀羅花經過配製應該是可以做到這一點的。
“唔……”季燕然摸了摸下巴,“靈歌能否告訴我……用這種藥是做何用途麼?”
“我……能不能不說?”我歪頭瞟著他。
季燕然笑著探下身,一張俊臉湊到我的面前,道:“你若不說,我就……辦不了此事。”
——喂!我瞪大眼睛望住他,——這個臭傢伙真是越來越不好管理了嚎?!換作以前他早就屁顛屁顛地跑去辦了,自從本姑娘開始給他好臉色看以後,這狗崽子就真把自己當犬夜叉了!
“為什麼?”我問向他。
季大狗眯著眼笑:“靈歌想要的這種藥,其性已足可危害於人,是以為兄必須得知道靈歌的目的,否則不能擅自將這藥給你。”
“燕然哥哥信不過我?難不成我還會拿它去害人麼?”我挑著右邊的嘴角笑。
“靈歌自然不會去拿藥害人,”季燕然被我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逗得不住地笑,轉而又很是嚴肅地道:“但是這藥若用得不小心,卻是會害到靈歌的,是以我不得不問個清楚。”
“看樣子,燕然哥哥是執意不給嘍?”我看著他。
“靈歌是執意不肯告訴我了?”季燕然也笑著看著我。
“那麼,告辭。”我轉身便往亭外走,直到走了二三十米出去也不見季燕然出聲叫住我或是追上來,可見那狗東西這一次是吃了骨頭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