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就知道你這小丫頭不肯輕易放棄!說說你至今為止所得出的結論罷。”
我嘆了嘆,道:“我除了認為這布上所畫的是一幅地圖之外,其它的什麼也猜不出了。”
“這一點倒是沒錯,”季燕然笑道,修長手指點在布上,“且看這些標註,如果只是指示方向倒還罷了,它卻連步量數都注了出來,若按這些指示走的話,要迂迴上很大的圈子,且其間不乏重覆老路。是以我推測,這張圖不單是一幅地形圖,且還是走出某個迷陣的指示圖。靈歌以為如何呢?”
“沒錯——”我點頭,突然想起了諸葛亮的八陣圖,莫非這位玄機公子竟也是位精通奇門遁甲的高人?“大人對奇門遁甲可有研究?”我問道。
季燕然笑著搖頭:“我只是知道個大概,卻未曾深學過。”
“那可糟糕了,”我摸著下巴道,“萬一那個地方到處都是這種迷陣,我們沒有人懂這方面的學問,就算找到了地頭,也沒有辦法進入中心啊。”
季燕然笑道:“這一點靈歌倒不必擔心,如果處處都是這樣的機關,那麼地圖便不該只有這一幅。玄機公子既然留下了這幅圖,其意便是希望有人可以發現那地方並且能夠進去。我想,除了這一處之外,應該不會再有第二處同樣的機關了。”
我望住他道:“大人說玄機公子希望有人能夠找到這地方,且他把半幅圖給了奈何堡,是不是就意味著奈何堡的人可以找到呢?可這圖我們現在也看到了,除了畫有迷陣的走法之外什麼都沒有,奈何堡的人又如何能知道那地方究竟在哪裡呢?”
季燕然託了腮邊想邊道:“也許奈何堡的人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所以一看到這圖他們就能明白那地方在何處。”
“我所在意的是另半幅圖,”我盯住他的眼睛,“另半幅圖當真是爹在空冢裡無意間得到的麼?如果玄機公子是怕若將一整幅圖給了奈何堡,萬一不小心落在朝廷手裡將前功盡棄才一分為二的話,至少這另半幅圖他得交給一個與奈何堡也熟識並且一樣值得信任的人,就算這個人死了,也能保證把圖傳給下一個人,而不是留在野外的一處空墳裡!大人認為呢?”
季燕然笑道:“如今兩塊布都已在我們的手上,沒有必要再費腦筋去想它的由來了,只要我們找到那神秘之地,相信一切秘密便都能解開。”
我不甘心地瞪了他幾眼,知他不肯再就空冢問題說下去,只好道:“那麼大人認為那神秘之地會在什麼地方呢?”
“不知道。”他笑答。
“你知道也不會告訴我,對不對?!”我怒道。
“會告訴你的。”他仍笑著。
“是——是會告訴我的——但那得是在所有事情都解決以後,對不?對不?”我插腰喘氣。
“莫生氣,莫生氣,身上傷還沒好……”季燕然笑個不住。
“你不告訴我就算了!我也不稀罕問你!玄機公子夫婦救下何氏一家是在二十一年前,何氏一家遭誅是在二十年前,這一年中何家要從江南遷居至京都,還要重建家園、給朝廷做印泥,何故他肯定沒有時間到處亂跑,而玄機公子夫婦因要幫他撫養孩子,也不可能從江南到京都來回奔波,所以兩人之間能夠縱談那神秘之地的機會並不多,如果何故一看這圖便能知道神秘之地在何處的話,必然是他與玄機公子都知道的地方。而這兩人都能知道的地方,除了他們共同的家鄉——江南之外,便再無它處!因此神秘之地必在江南!待我回去找爹借來江南地圖,不信就找不到它!”我氣鼓鼓地道。
季燕然笑著搖頭道:“靈歌推斷得不錯,那地方確應在江南無疑了!只是就算借來江南地圖也是無用,整個江南的概貌圖皆在我的腦裡,我也並未瞞你——現在為止,我確是不曾猜出那地方究竟是在何處,僅從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