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嶽清音躺著點點頭,道:“回房睡去,這裡不必你守著了。”
“哥哥餓不餓?我叫綠水熬燕窩粥去……”我依舊無視他的命令,起身欲往外走。
“連為兄的話也不聽了是麼?”嶽清音虛弱地冷聲道。
“靈歌方才已經睡過了,現在一點也不困……”我回身望著他。
“不困也回房去,莫讓我再說第三次。”嶽清音冷著臉,加上臉色因失血過多本就蒼白如紙,這下子看起來更加懾人了。
“想是靈歌太笨,還不如長樂伺候得好,哥哥既然覺得不舒服,那……靈歌叫長樂進來伺候便是了。”我低頭委屈地道,嶽清音壓根兒不吃這套,冷眼盯著我毫不妥協,無奈之下,只得退出房來,見綠水和長樂跪在門外,不由嚇了一跳,忙上前扶起兩人,問道:“好好兒的這是怎麼了?”
“長樂(綠水)有罪!昨晚竟然沉睡過去,害小姐一個人伺候少爺……”長樂和綠水低頭愧疚萬分地道。
噯噯,這又是我的錯……這些丫環小廝可是遭了罪了,自從我穿到他們家小姐身上之後,他們便沒過過一天安省日子。
一時也無法說明情況好不讓他們自責,只得笑著道:“無妨,昨夜我亦沉睡了一宿,這不,方才剛剛醒來。想是昨天大家都受了驚嚇,兼之裡裡外外的一通忙活,身心俱疲,此乃人之常情。你們兩個就莫再自責了,少爺受傷的事只我們三人知道,往後的一段日子恐怕還有的辛苦,取重避輕罷。長樂,你先進去伺候少爺,綠水去伙房讓廚子熬燕窩粥,記得切莫令他們知道少爺在房內。”
二人應了各自行事,我便坐到外間的椅子上,既然嶽清音不願我在房內照顧他,我就悄悄地在房外陪著,以免又出什麼變故。
坐了沒一下,正覺得眼皮發沉,忽見長樂開門出來,道:“小姐,少爺請您進去。”
呃……這嶽哥哥病在床上還這麼難應付。
只得重新進了裡間,長樂便關門出去了。見窗戶開了半扇,想是嶽清音讓開啟通風的,好在他的燒已經退了,略微開些窗戶應當不礙。我蹭過去坐到床邊,望向嶽清音沒有表情的臉,低聲道:“哥哥有何吩咐?”
“你便在此待著罷……”他略感無奈地嘆口氣,“叫長樂將書房的小榻搬過來,困了在榻上睡。”
嘿嘿嘿,嶽老大你終於妥協了,這真是人在病榻上,不得不低頭哇,此時不欺負你更待何時?
我展顏笑道:“現在不急,今晚再搬罷。……窗戶開著,哥哥可覺得涼?”
嶽清音搖頭,閉上眼睛待了半晌,忽然開口,道:“昨夜可有人來過?”
我心中倏地一驚,強作鎮靜地道:“不曾啊,整夜房內只我一個陪著哥哥。”
嶽清音沒有睜開眸子,仍淡淡地道:“若無他人來過,為兄傷口處的藥又是誰換的?”
這下我可是真的驚了,這嶽哥哥簡直通靈了——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傷口的藥被人換過了?……唔,是了,他也是學醫之人,況這兩種藥藥效不在同一檔次上,帶給傷口的感受必也不同,因此才被他察覺了。
此種情況下我若否認肯定不妥,今天中午大盜還要來給嶽清音換藥,屆時嶽清音肯定會知道這藥與他此時身上的藥是同一種,那樣反而更會令大盜被他懷疑。
念頭電閃,我不緊不慢地答道:“哥哥原是指此事啊……昨天下午哥哥熟睡後身上發起熱來,靈歌心中焦急,又不敢驚動府中其他人,遂只好親自出府去請郎中。至醫館後碰巧有位遊方郎中正在那裡同館內的郎中們切磋醫術,見靈歌問診便問是何症狀,靈歌細細說與他聽,他便說他恰有祖傳治刀劍傷的良藥,既可止血生肌又能退熱消炎。靈歌見那館內眾醫對他甚為信服,便暫且信了他的話,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