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會到她跟前出現。
幸好,他趕到了。
閉著眼睛的柳情,能感受到有一火熱的視線在她身上,她覺得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你……”顏如鈺又被他這調調給氣到了,但最後他很是頹敗地說道,“算了算了,從小到大你是最有主張的一個,我知道我也勸不了你什麼,你……你自己小心吧。”
這是妥協了,不然能怎麼樣呢,他還能把閻戈關起來?
閻戈錘了他一拳:“你該給我點自信的。”
“是誰沒自信地開飛機飛回來的?”顏如鈺不客氣的諷刺過去,“要是有空中交警,就該給你一個違規和超速的懲處。”
兩人又低聲說了一些什麼,之後顏如鈺就走了。
柳情感覺到閻戈回到她身邊坐下了,她又強忍著憋了好一會,才敢睜開眼睛。
“醒了?”
不知是不是一直盯著柳情看,在柳情眼皮鬆動,然後一點點開啟時,閻戈的聲音比視線更早的到柳情腦海。
柳情眯了眯眼,適應光亮時,她很容易就捕捉到身旁的閻戈,她看著他,從模糊到清晰,從沒有這一刻這麼清楚地感受著他。
他的眼睛裡,是她的倒影,以前,她受自己身份的束縛,從來沒能看清過他,現在才發現,他的眼睛裡,看到的是她,是她李淺言,不是柳甜心!
“怎麼了,是不是哪不舒服?”閻戈見她睜開眼後,就一直髮怔地看著她,有點擔心地摸摸她的額頭,確定沒有像醫生說的那樣發燒。
柳情渾身痠軟無力,可還是從白色的被子裡伸出手,握住了閻戈在她額頭臉頰甚至脖子測溫度的手,就像嬰兒抓住自己媽媽的手,抓住了就不想放開。
“我好想你!”
聲音受剛醒來的影響,沙啞且模糊,但卻很好的將每個字都傳進閻戈耳裡。
閻戈那雙自帶凶氣的眼睛柔和下來,他坐在床邊,傾身,讓兩人的臉離得很近,他再下去一點點,就能吻到她。
“我知道!”
柳情:“……”
這時候不是應該回她,“我也是”嗎?
閻戈大概猜出她心中所想,笑著順從心裡的指引,親親她的額頭,親親她的眼睛鼻子,最後吻上她的唇。
一改以前侵略,像在打仗的吻,他這次很溫柔,吻得很細膩,彷彿細水長流,滋潤著彼此那一直以來都不安的心。
直到他放開她,他的唇都貼著她的唇,只要說話,都能碰觸到對方。
柳情顯得異常乖巧,定定看著他的眼睛,是那麼專注,可下一秒,她猛地將他推遠一點,自己也驚慌地想坐起來,但被閻戈壓著沒能成功。
“我、我的……”她手捂著自己的小腹,想問又不敢地用一雙眼睛,緊張害怕地盯著閻戈,呼吸都急促了。
“別怕,沒事。”閻戈趕緊籠著她,“孩子沒事,好好的呢。”
柳情這才放鬆下來,再怯怯地偷瞄他一眼,迅速地撇開頭:“你,都知道了?”
“能不知道?”閻戈挑眉,大手一罩,就壓在她的腦袋上,聲音陰冷陰冷,“你看樣子,也是早就知道了?”
而她知道了居然沒打算告訴他?
柳情又偷偷瞄了他一眼,然後嚇得不敢再看,明明他還是笑著的,卻讓她驚得連被子裡的腳趾都縮了起來,看著被面的眼珠轉了轉,趕緊找個完美的藉口:“我、我只是自己檢測了下,沒到醫院確定過。”
“所以?”
所以當然是不敢說了啊!
柳情鼓起勇氣,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快看我真誠的眼睛!
閻戈失笑,被她這麼一盯,有多大火都“噗嗤”一聲滅了。
揉了揉大掌下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