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如意整個人都僵住了,雖然早在知道柳情已經被閻戈找回去那會,就清楚這一天遲早會來,可沒想到過去柳情還在的那幾個月閻戈沒有任何動作,卻在柳情“殺”他後一個多月近兩個月的現在,單獨地找上她。
她不知道閻戈究竟是怎麼想的。
“怎麼,歐陽妹妹沒有話要跟我說了嗎?”
歐陽如意揪著裙襬的手心裡都是汗,視線有些偏移,但沒有一次是飄向閻戈那邊:“是……上次是我給你的提醒。”
她指的是那張照片的事。
“看在我幫過你的份上,就不能……”
閻戈一點都不領情,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可我也知道,是你把柳情騙過去的。”
“我、我也沒辦法啊。”歐陽如意眼眶溼潤,很快掉下淚來,“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沒辦法!”
“是嗎?”閻戈兩手交叉放在腿上,臉上的笑容又冷又邪,“就我所知,那個人目前是想和你們歐陽家合作的吧,你是想告訴我,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舉著槍威脅你如何把柳情騙過去?”
看似輕輕淡淡地問話,卻讓歐陽如意快速失溫:“我、我……”她的眼淚掉得很歡。
可是,她不是那個以前不會哭,後來變得越來越愛哭的女人,哭得再可憐,也無法讓閻戈動容一二。
“你是想繼續哭,還是跟我談一下,關於我們倆合作的事?”
他很輕飄飄地就轉到了主題上,而對於剛才一點而過的歐陽如意背叛柳情的事,卻似乎不打算再多說。
有幾個人能接受一個騙子?
閻戈除了對柳情,還真不是一個體貼的人,可他還不至於強迫別人跟他一樣去喜好同樣的事物,特別是,他還想著柳情只要他一個人喜歡就夠了。
但這不代表他可以任由其他人傷害她,不過不急,報仇什麼的,可以慢慢來,慢慢、地、來!
他交握在腿上的手,緊了緊,蹦出了幾條青筋。但由於他面上沒有任何變化,便沒有誰發現他此時的內心,包括歐陽如意。
她在聽到閻戈這麼說後,下意識地鬆了口氣,低著頭,怯弱地問:“閻二哥想……想和我合作什麼?我沒什麼可以幫你的。”
“當然有,”閻戈側過臉,身後的光影,讓他那張俊美的臉反而陷入更深一層的陰暗,“你可比你想象的,有用得多了……”
……
歐陽如意下了車,左右看看沒人後,就趕緊朝酒店趕回去。
而保姆車裡,閻戈在歐陽如意一下車,馬上就握拳抵在唇部悶咳了兩聲,剛才的強勢也轉而疲憊,這時候車裡的燈被開啟了,真正看清他,才知道他臉色看起來並不好。
不過就算再虛弱,他依然保有凌厲的氣息,受傷的獅子也不是能隨便招惹的,他可能會更可怕。
坐在副駕駛上,像個保鏢一樣一直沒吭聲的金離城轉過身來,不太贊同地說道:“你現在更需要修養,這種事何必親自來,要不然我出現也可以。”
閻戈仰頭往後靠,聞言不顧胸口的疼痛低笑出聲:“明明已經死了卻還能出現的我,才能給她最大的震懾,不是嗎?這場交易,只能由我來談!”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這分量,讓歐陽如意出賣自己的父親。
金離城從這笑聲裡感受到了悲痛和瘋狂,他輕嘆:“反正我也拗不過你。”
“開車吧。”閻戈淡淡的指令,算是結束了這個對他來說沒有營養的話題。
車子啟動後,閻戈就開始閉目養神,在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幽幽地問道:“有那邊的訊息了嗎?”
“還沒有,”金離城一聽就知道他問的什麼,“如鈺他們怕被別人發現,一直都沒有跟我們聯絡,還把所有線索都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