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意就是將佛寶丟失嫁禍給慧可,當然慧可是絕不會被找到的。如此一來此案成了懸案,也就不了了之了,而後再想辦法安頓慧可。可惜,慧可沉屍時太過緊張,沒有將繩子繫緊,導致屍體被發現,引來了官差。而我又指證慧可就是兇手,這樣一來,普通失竊案成了人命案,就沒那麼容易了結了。於是你們順水推舟,在我們走後,殺害了慧可,再到我推斷的方向拋屍,讓我們找到。這樣死無對證,再次將嫌疑推到所謂的土匪的身上。可惜啊,只因呂康你不願手上沾上人命案,圓信只能自己解決慧可,這樣反倒漏出了破綻!”
秦雷似乎如夢方醒,“哦”了一聲。呂康氣急,怒道:“哦什麼哦,蘇拙,你這根本是栽贓陷害!秦雷,你們是串通好的,對不對?”
圓信也冷冷道:“蘇施主,你編的故事確實不錯,可惜無憑無據,怎能說我就是真兇?”
蘇拙冷笑一聲,突然一揚手,手中那枚碎瓷片向圓信面盤激射而去。圓信猝不及防,忙抬臂遮住臉面。誰知那瓷片未沾到圓信身體便落在地上,而旁人卻都“哦”了一聲。原來圓信情急之下,果然伸出的是左手!
蘇拙道:“你平日裡有意糾正,已將右手使得與左手一樣流利。可是情急之下,仍然會不經意伸出左手來,這便是第一個證據!”
圓信額上冒出點點汗珠,張口不語。蘇拙信步走到桌案前,拿起桌上一柄小刀,原來是專為出家人剃度的剃刀。他又道:“這就是第二個證據!我一直找不到兇器,為此還跑到寺廟後廚,而那裡只有切菜的菜刀,顯然不是兇器。可惜我忽略了這柄小刀,它就在人眼皮底下,卻也是最易讓人視而不見的。”
蘇拙轉頭對秦雷道:“秦捕頭,這柄刀背厚刃薄,與性覺傷口情況相符,拿回去與兩名死者的傷口比對一下,便可知道了。而且這柄刀沾過血,雖然洗淨了,但仍能檢驗出來。對了,這間房的地上肯定也留下過血跡,也可以檢驗出來。”
秦雷接過剃刀,大聲道:“好!”
蘇拙又道:“第三件證據也在這房裡,那就是大殿門鎖的鑰匙!那把鑰匙我在慧可屍身上並未找到,在寺周圍也沒能找到。我想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不敢亂扔,一定還在這房間裡!”
秦雷大喝一聲:“搜!”
圓信手中念珠應聲而落,額頭已是冷汗直冒,面上神情懊喪萬分,許久才低聲道:“性覺他任憑我怎麼懇求,就是不願留在寺裡,我也是……沒辦法……”
他這麼說便是承認了殺人,此時那把鑰匙果然也被找了出來。門外眾僧無不悄聲議論,指指點點。圓信再也支撐不下去,一跤坐在地上。凌霜忽然問道:“那佛骨舍利又被他們藏到哪裡去了?”
蘇拙道:“這就要著落在呂公子身上了!”
呂康一揮袖,道:“你休要信口雌黃,圓信殺人與我何干?”
蘇拙笑道:“當然與你有關,你們知道舍利丟失後,官差和眾僧必然將寺院翻個底朝天,所以你自然不會把舍利放在寺裡。於是昨夜你拿到舍利便趕去了醉仙樓!”
一直站在凌霜身後的蘇琴突然驚叫一聲,蘇拙轉頭看向她,說道:“沒錯!呂公子就是想到了蘇琴姑娘,便帶著舍利去了。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何呂公子這些時日一直在寺廟禮佛,為何昨夜突然跑下山去。而且呂公子的兩名丫鬟連凌公子也不認識,怎麼會認識一個青樓歌伎?這說明呂公子與蘇姑娘早就相熟,並不像兩人表現出來那樣。”
“想通了這點,一切便迎刃而解。昨夜呂公子在醉仙樓門口見到我與凌霜,明顯一愣,知道我們是來找蘇琴的。於是你便故意裝作氣急敗壞的樣子,但你這樣難道不奇怪麼?蘇琴賣藝不賣身是全金陵都知道的,就算你是呂公子,也不會例外。當我進到蘇姑娘屋裡,疑點就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