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秀眼中滿是笑意,盯著蘇拙,道:“這就要看蘇公子的了!”
眾人目光又都聚焦在蘇拙身上,蘇拙看了一眼衛秀那莫測高深的笑容,一時也猜不透她的心思。但此刻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去猜衛秀的心中所想,而是找到殺人兇手。
蘇拙忽然莫名其妙地問道:“婁老闆,這房間裡的物件都是新換的?”
婁灣一愣,似乎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答道:“不錯,這次為了招呼衛府的貴客,這裡每一間客房裡的用具全部都換成了新的!”
蘇拙手指蠟燭,說道:“剛才衛姑娘也說了,死者死了一個時辰。而那個時候,天還沒黑,根本用不著點蠟燭。而且你們看這蠟燭,燃燒的高度,不過一刻鐘而已。也就是說,在我到院子裡來之前,蠟燭才剛剛被點上!”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蘇拙又道:“那個時候會是誰來點上這根蠟燭呢?只有一個解釋,蠟燭就是兇手點上的!這座院子只有我來的那條路一個出入口,往裡全是客房,沒有出路。除非兇手有上天遁地之能,否則就說明,他還在我們中間!”
眾人面面相覷,議論紛紛,似乎不相信兇手就在他們中間。婁灣疑惑道:“這間院子雖說只有一個出口,但是不排除兇手輕功絕佳,從院中幾棵大樹上跳到院外啊!”
蘇拙並沒有說什麼,他方才說完那句話時,眼睛始終盯著屋裡這些人面孔,希望能看出什麼破綻,但卻依舊一無所獲。如果不是兇手偽裝得極好,沒被這一詐慌了神,就是兇手早已如婁灣所說,逃走了。
他低頭不語,沉吟道:“兇手為什麼要點上蠟燭呢?按理說,兇手殺人之後,不是極力掩蓋,就似立時逃離現場。可是這人卻在屋裡呆了一個時辰,還點上蠟燭,開啟房門,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蘇拙對此也是無法解釋,婁灣忽然道:“蘇公子,你先別想其他沒緊要的了,這屍體若不用看了,我可就抬走了!”
蘇拙知道他是何想法,這具屍體留在這裡,讓別人看見,對萬利賭坊影響太壞。現在在這裡的都是江湖人物,見慣了打打殺殺,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最怕的是待會萬一被那些個達官貴人看見,豈不是要翻了天?
蘇拙嘆口氣,暫且放下心中疑惑,蹲下身子,將劉飛上衣解開,想看看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痕。忽然有人道:“這道傷口不是餓虎爪的招式麼?”
他這麼一說,旁邊人也有些恍然,紛紛點頭稱是。突然又有一人道:“老白,你可別亂說!嚴老爺子今天下午一直都跟我們在一起賭錢,莫非你忘了?”
最先說話的老白一拍腦袋,道:“我倒把這個忘了!”
在島上,姓嚴的沒幾個,每個人都知道他們說的是誰。蘇拙聽明白了,原來這餓虎爪正是那嚴虎的拿手功夫。忽然又有一人說道:“嚴老爺子沒有嫌疑,但他不是還有個獨門弟子歐陽吉麼?你們今天下午誰見到他了?”
他這麼一問,眾人都愣了,紛紛搖頭。原來居然沒有一個人下午是跟歐陽吉在一起的。婁灣忙道:“諸位,趕緊去找找這個歐陽吉吧!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群雄轟然應聲,四散開來。轉眼間,屋裡就剩下蘇拙和衛秀。衛秀問道:“蘇公子不去找殺人兇手問一問嗎?”
蘇拙頭也不抬,淡淡道:“歐陽吉麼?你怎麼就能肯定殺人兇手是他?”
衛秀“哦”了一聲,顯得十分好奇。
蘇拙解釋道:“歐陽吉的武功根本不及劉飛,這房裡沒有打鬥痕跡,也沒有移屍的跡象。歐陽吉怎麼可能一招之內就殺死劉飛?況且他們之間素來不和,劉飛根本不可能讓歐陽吉近身!”
他說著脫下劉飛內衫,露出上半身。衛秀畢竟是個女子,扭過頭去。蘇拙更加驚訝,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