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班回家的時間都早了。雖然回來他也不怎麼說話,但謝笑書覺著他在家裡她就安心很多。陸北楊晚上在工作室畫手繪稿,她就在旁邊看劇本,兩個人安靜著,不說話也不尷尬。
謝笑書甚至覺得他倆這夫妻越演越生動了,還是老夫老妻——分床睡的老夫老妻那種。
他們之間有些不一樣了,無論是對視的目光,還是無意相觸的指尖,兩人之間的小磁場越纏越緊,羈絆也越來越厚。謝笑書不願意細究什麼。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笑忘書:你今天晚上不是還有會嗎?就讓我去吧,我走路沒問題了。我這兩天真的快長蘑菇了。
說著她發了一個小兔子捧臉,可憐兮兮賣萌撒嬌的表情包。陸北楊那邊又猶豫了一會兒,發過來一句話:
那好。我讓王秘書去接你。
笑忘書:不用啦!我叫個車自己就去了。
陸北楊垂頭看著對話方塊,面露憂色。想了想他還是給王秘書發了條資訊,讓他去聖武門口迎一下姐弟倆。
並不是單單放心不下她的腳傷。他還有別的,她不知道的重重顧慮。
他們生活中的任何意外或許都不是意外。放下手機,陸北楊無奈又縱容地嘆了口氣。
但願是他想多了吧。
**
謝笑書叫了個快車,到聖武的時候還沒到放學時間。她腳雖然不疼了,但走起路來還不利索,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
私立學校半封閉式的,地方較偏,現在沒到時間,門口沒幾個人。謝笑書口渴,伸脖子看了一圈也沒個商店。她沿著學校圍欄慢慢走,不知不覺晃到了後門。
後門正對著高架橋,車來車往的,人更少了。她找不到喝的,也懶得走回去,就斜靠在門欄杆上給謝昱書發了條微信,告訴他放學來後門。
正低頭劃手機,一輛黑色麵包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她身邊。她抬頭,不由微微蹙眉。
這輛車車窗全是黑色貼膜,莫名給她壓抑和不安全感。她下意識地向旁邊挪了挪,車門一下被人拉開了。
車上下來一個彪形大漢,徑直向她快步走來。幾乎同一時刻,謝笑書下意識地用身子擋住了自己的揹包——她以前碰見過一次飛摩搶包,以為今天又碰見車賊了。
但事情跟她預料的有點不一樣啊。彪形大漢看都沒看她的包,而是徑直抓住了她的人。謝笑書被鉗住胳膊,還沒來得及叫,嘴就被人捂住了。她嗚嗚了兩聲,不受控地被人挾著走。
完了完了完了。謝笑書心喊。沒想到知乎看的拐賣少女真讓她碰上了,她後悔那時候沒多看點攻略……
謝笑書連踢帶撓地反抗,彪形大漢捱了好幾下子,但跟被撓癢癢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兩步就把謝笑書拖到車跟前,謝笑書眼疾手快,死死扣住了車門邊。
絕對不能被拖進去。她咬牙跟自己說。拖進去就完了……
力氣耗盡,就在意志也即將崩潰時,身上的勁突然鬆了。謝笑書失去平衡,斜身倒在地上。呼吸重新順暢,她咳了兩聲,大口地喘息。
扭頭看見穿暗紅校服的謝昱書正站在車前。少年瞪著彪形大漢,眼裡有她以前沒見過的狠勁,還沒等人做動作,弟弟掄起胳膊就打出士大力沉的一拳。
彪形大漢給這一拳錘到車門上,他明顯也是練過的,起身很快。大概因為人越來越多的緣故,他沒再糾纏,迅速跳上車跑了。
謝昱書瞪著車的背影,眼睛是猩紅的亮色,有點駭人。等車不見了,他轉頭走到姐姐身邊,蹲身把她攙扶起來。
**
“你們沒看見車牌?也沒看清長相?”陸北楊問。
謝笑書搖頭。她整個人都是懵的。除了對方穿黑色短袖,虎背熊腰,她什麼都沒看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