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記恨她們,林如海便為女兒的心慈而嘆息。
如今看到史鼐為人,林如海並不得他是會薄待兄長遺孤之人,那麼史湘雲的那些行為又是什麼?哼!比起薛寶釵來,這些小兒女之中,林如海更加瞧不上這個史湘雲了。
史鼐聽得林如海的話,還以為那些流言已經流傳甚廣,不由得臉色發白!想到自己一輩子兢兢業業不敢多做什麼,只求守住爵位和家業,不過是在兄長過世之後為了嗣子之事折騰過而已。這些流言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刻薄兄長唯一的女兒,自己和保齡侯府還要不要做人了?
林如海看史鼐的臉色,也知道他的擔心,因此便道:“流言傳得如何,本官也不盡知的。只是前次小女去賈府做客,家中丫鬟婆子自賈府下人中聽來的。”
林如海見史鼐的神情放鬆,又笑道:“本官也不多留了。候爺不必送本官了,告辭。”
林如海出了史鼐府上,暗想道,如此一來,史鼐應該不會再和賈府黏黏糊糊的了。看到保齡侯府邊上的忠靖侯府,林如海冷冷一笑。
當天林如海帶著人自三家府邸裡收回了十一萬兩虧空,將銀票送回戶部建立名冊後,林如海得了聖上的宣召,他便將幾家府邸的還款情況一一稟明瞭。
皇帝聽得保齡侯、繕國公、皇太后孃家侄子修國公毫無推脫,爽快還款後,心中很是快慰。
“若是其餘欠款者也同這三家一樣,朕何愁國庫空虛?可有那些奸猾狡詐者,在朕面前應了,卻在林卿家等戶部官員面前百般推脫的?”
林如海神色一沉,便跪下奏道:“回聖上,的確有這樣的人。吏部侍郎吳亮,忠靖侯史鼎,這兩人,戶部已經上門三次,不僅一兩銀子都沒有收回,且兩次沒有見到其面。”
“忠靖候史鼎?吏部侍郎吳亮?”皇帝冷笑一聲,半晌才道:“林卿平身吧。”
“朕今日裡召見林卿,除了戶部之事,還有另外一事的。朕聽聞卿家長子業已五歲,卻是極其聰慧的?”
林如海一凜,兒子樞鈺雖然聰慧,但是因著自己的嚴令,家中人並不敢多議論,更加不敢將其傳出府去的,唯有自己的好友同親戚家知道罷了。想到孔向繁得聖上看重,為撰旨學士,莫不是他告知聖上的?
“回聖上,小兒今夏便六歲了。不過有幾分機靈,算不得聰慧。”
皇帝微微笑道:“林卿不必自謙。朕的次子豫將進學,他身邊尚缺兩個伴讀。朕也召見了多家的適齡子弟相見,卻沒有滿意的。朕這才想起了卿家!朕也知道林卿的顧慮,卿家大可放心放心,豫的性情甚是溫和,”
林如海還能說什麼?自然不能反駁說不想讓自己兒子做伴讀的 。只能道:“小兒年幼,時常闖禍。微臣擔心他會冒犯了二殿下。若是耽誤了殿下的學業,便是小兒之過了。還請聖上先見一見小兒,再做決斷。”
皇帝如今只有兩子,雖然長子和次子的生母身份都不太高,但是卻不妨礙他對兩個兒子的期望。雖然知道林如海的顧慮,心中卻不是沒有惱怒的。“也好,便如卿之言,朕親自見一見令郎。”隨即招來了兩個太監,一個往出宮往林家去宣樞鈺,一個往內廷去宣二皇子豫了。
林如海心中的忐忑不是一點點,樞鈺雖然早慧,卻得五六歲,若是讓皇帝惱怒了,以後入仕也不會太過順暢;但是若讓皇帝滿意了,便和隨著二殿下讀書,並不是個好差事!
宮中內丞進了林府宣旨時,樞鈺正已經自先生處回了自個屋子,手邊幾碟子點心,一杯香噴噴的清茶,看著一本三十六計不亦樂乎。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樞鈺忙將三十六計壓在了一本論語的下面。抬頭看著匆忙進來的綠秀道不悅道:“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
綠秀忙道:“宮中傳旨來了,太太讓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