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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人言既然如此可畏,同學之間還談什麼互幫互助,簡直就是扯淡。

如果我也按他們這種牌理出牌,一定也把自己弄得像做賊一樣鬼鬼祟祟。記著小學二年級,我們不管誰無意中碰到女生的桌子,其他男生就會躲得遠遠的,說生怕被“電”到,於是我將手結結實實的放在女生桌子上片刻,然後追趕說這種話的男同學,嘴裡喊著我要“電”死他們。

大概這就是叛逆吧,大家都躲躲閃閃的東西,我卻偏偏迎刃而上。很多男生為了表現自己和女生的清白,輕易不和女生說話,偶爾說話也非要裝出一副對女生不屑一顧的樣子。我卻恰好相反,他們越是不和女生“友好”相處,我越和她們相處的很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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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然面對女生並不是神來一筆,我也經歷過一些蛻變,那還是初一分班的時候,我們班碰巧男生女生都是單數,必須有一男一女是同桌,班主任選中的女生是陳淑樺,男生就是我,所以一開始讀初中我是和女生同桌的。

剛開始同學之間都非常陌生,和一個女生同桌弄得我非常彆扭,後來一件事情使我覺得自己思想骯髒,才改變了對女生的態度。

我想很多同齡人都有過借書上學的經歷,不是沒買書,是買了但是配發不下來,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個環節,總之每一個學期開學,發下來的新書總是不全,只能向一些畢業的人借書,我沒有借到《思想政治》,上課的時候,是陳淑樺主動把她的書放在中間給我看。

這讓我覺得自己素質底下,雖然她是女生,我是男生,但大家都是人,人家能和男同學互助,足見人家內心的坦誠,我再扭扭捏捏的樣子,拒人於千里之外,我算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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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女生的關係一直相處得很好,對女生的要求也往往是有求必應,我喜歡解一些難解的數學題和物理題,而多數女生都在數學和物理上不佔優勢,她們的優勢在記憶方面,今天看來也不完全是,應該說她們在記憶方面比我們男生付出的努力多一些。

當然,男生在記憶方面的成績也有好有壞,我想歸根結底和人的性格有關,我就一直是個討厭重複的人,“溫故而知新”我是同意的,所以有的書籍我能翻看好多遍,但沒有知新的一味溫故常常讓我心浮氣躁,這是我所以不喜歡背誦課文的原因。

人與人之間大概都是從客氣開始交往的,最終的結果是彼此不再客氣。就像我和這些女生的交往,開始時大家只限於學習方面的溝通和交流,慢慢熟悉起來,也就經常開個玩笑,說個俏皮話什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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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女生的有求必應還表現在唱歌方面,只要沒有老師在的時候,常有女生找我唱歌給她們聽,反正我也喜歡,就拿腔拿調的給她們唱,那個時候我經常被一些女孩子圍在中間,現在回想起來,只能暗歎“往事只能回味”了。

唱歌這件事在我的生命中意義非凡,我說過因為父母的不理解,我常常倍感孤獨,我的情緒一直是依靠唱歌來調整和釋放。雖然在父母的眼裡,我是個反叛的孩子,實際上我只在內心深處否定父母的一些觀點,表面上我沒有表達過,我也沒有機會表達,因為那樣會被扣上“頂撞長輩”和“不孝順”的罪名,我有時候覺得活著像是在忍氣吞聲,可能我之前的一些長輩,也都是這樣一輩輩從壓抑中生活下來的。

直到今天,唱歌在我的心裡仍然那麼重要,每一首歌曲都似乎能夠幫助我記憶一個時期,甚至記憶一種感覺,它在我以後的寫作過程中起到了無法磨滅的作用。而唱歌這件事更是在我、張曉顏和宿曉明之間,寫下了一串只有我自己能夠看懂的曲譜。

作者題外話:木子輝:1981年,山東人,寫小說,寫劇本,做演員。

代表作品:《走過青春路過你》(《美人贈我鶴頂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