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漠的臉色變了幾變才勉強控制住火氣:“楚律師,別忘了你在美國說過的話,孩子是無辜的,現在他那樣躺在床上而且很有可能以後都站不起來你還有心情去女朋友家過夜,有你這麼當人爸爸的嗎?”
楚鈞和安璟較了一早上勁現在很累,他顧不上禮儀直接半靠在床頭上:“唐律師,你既然放棄了孩子就沒有資格管這麼多,雖然我可以解釋但是我懶得向你這種人解釋,如果非要解釋,難道jone弄成今天這個模樣,你沒有責任嗎?你也說孩子是無辜的,騙你的是他媽媽,可是你說扔了就扔了,就算養只狗養六年還有感情呢,你把他們母子從美國趕回來,蔣婷沒錢沒工作,也不敢回孃家,母子兩個住在不到五十平米要拆遷的危樓裡,那時候你怎麼就沒想過好好善待孩子,我是個混蛋,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楚鈞的話字字誅心,唐摸的臉上青紅變幻不定,不錯,當年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時候他簡直要瘋了。他那麼愛蔣婷那麼愛孩子可是到頭來竟然被騙著戴了一頂這麼大的綠帽子,唐漠這人其實驕傲又偏激,他一時受不了這個就用最殘酷的方法對待了蔣婷,可是人走後他又後悔了,夜夜噩夢時時掛心,就像楚鈞說的就是一條狗養了六年還有感情,更何況是從小視若珍寶的兒子。
楚鈞也不想再論誰對誰錯,這個深究下去都他媽的脫不了干係,他婉轉的說:“算了,事情已經是這樣了,還是好好想想怎麼給jone治病吧,我們誰也不希望孩子真有問題。”
“我要帶他走,美國有最好的醫生和醫療條件。”
楚鈞不怒反笑:“唐律師,您確定下飛機的時候沒吹著風得了感冒發高燒說胡話?你以為jone真是條小狗了,呼之則來揮著則去?您這是耍著玩兒的吧,你憑什麼說這個?”
唐漠可沒心情領略他的中國式幽默:“憑我是他爹地,他現在還是姓唐的。”
“嘿,你有病就得治,看見沒,他爸我在這裡,驗過dna的,剛才聽到你讓孩子叫我uncle,你憑什麼呀?”
楚鈞真鬧不明這個假洋鬼子的腦漿子什麼做的,怎麼就臉那麼大,感情比他的還大,他懶得跟他說,擺擺手說:“唐律師,這個問題不要再說了,我是jone的爸爸我會給他找最好的醫生來治療,即便國內治不好我也想辦法帶到國外去治,不勞您費心了。”
唐漠的身子一下子壓下去,他伸手揪住楚鈞的衣領:“楚鈞,不要逼我。”
楚鈞手指頭都懶得抬一下:“是您再逼我吧,您現在好歹也是國際友人,就這麼維護世界和平的交流發展的嗎?”
兩個人正僵持不下,嚴可和賀一飛闖了進來,賀一飛一看大楚被壓在下面兒就急了:“艹,哪裡來個傻 ;逼敢在這兒撒野。”
嚴可拉住他小聲說:“這是jone在美國時候的爸爸,你別衝動。”
見來了人唐漠鬆開楚鈞,扔下一句你好好考慮一下就大搖大擺的走了,賀一飛氣的鼻子都歪了“嘿,看把這小子牛 ;逼的,要不是他還有用,賀爺我真想好好修理修理他。”
楚鈞直起身子整了整被唐漠弄皺的衣服:“正事要緊。”
幾個人合計了一番就分頭行事,只留下楚鈞一個人在病房裡。楚鈞閉上眼睛把所有的事情再從頭到尾過濾了一遍,正過來反過去尋找漏洞,當他覺得一切都可行時,那個他期盼已久的電話終於來了。
楚鈞拿起電話,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在棉被上劃來劃去,寫出來竟然是個璟字。
電話那邊的男孩聲音沉靜,看來很能沉住氣的樣子。
楚鈞:“怎麼樣?”
陸翊:“我爸爸醒了,他想見你,他說頤達的繼承人是你。”
楚鈞:“怎麼,聽到這樣的訊息你好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