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莫言,我叫傻瓜!”他急急地上前來解釋。
她臉上掛著三條黑線,忍住往上衝的怒火,對那些人抱歉地笑道:“我大哥小時候撞壞了腦子,是個傻的。”
“對啊,對啊,我是傻瓜。”某人還怕大家不相信一樣,再強調一遍。
那些人見狀,唏噓不已,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對她投以氾濫的同情眼光,差點淹死她。
“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在村裡住下吧,你叫我林老就行,我是這村的村長。”那老者早考慮後,終於同意他們在村裡住下來。
於是他們有了屬於他們的房子,雖然離村裡的人挺遠的,村裡的人雖然都很淳樸,但正值戰亂時期,對外面來的人,他們心裡始終有種戒備,不過這樣也好,在雲舒的心裡反而很滿意這樣的安排,沒有接觸就沒有感情,那麼分開的時候就少份不捨和牽掛。
“以後你的名字叫莫名,不是傻瓜,知道嗎?”她揉著太陽穴,第N次對他教育道。
“可是為……”在看到她的眼神後,後面的話又消失在空氣中,只敢用眼光的餘角偷偷地觀察著她。
“傻瓜這名字不好,我不喜歡。”
“那好吧,傻瓜聽言兒的話。”他討好的說道。
她絕倒,徹底無言。
“莫名大哥,該出門了哦。”說話的是施小東,村裡施大媽的小兒子。自從他們來到這裡後,傻瓜就跟著村裡的男子一起去田地裡幫忙,而她就跟那些女人,一起動手做些家計活,也勉強維持兩個人的生活。
只是冬天來了,雪覆蓋了田地,村裡的人只好上山捕捉一些小動物,傻瓜(雖然不准他叫自己傻瓜,但她在心裡還是這麼稱呼他)就跟著他們去,沒想到他心智不全,但身手卻很靈活,往往是他抓到最多的獵物,因此村裡的人每當去捕獵時,必然帶上他。
今天又是個捕獵的日子。
“小東哥,先進來坐會吧。”雲舒走出去招呼他。
“不……不用了,大家……大家都在等著。”每次他見到她,都會變得很結巴,臉都憋紅了,今天也不例外。
把他的窘處看在眼裡,笑了笑,想進去摧莫名動作快點,不料腳上一滑,向地面撲過去。
小東眼疾手快,馬上跑上去大手一撈,她這才不用和大地母親來個親密的擁抱,“謝謝你。”笑著道謝,注意到自己還在小東的懷抱裡,剛想離開,剛剛還在裡面的傻瓜就快速奔過來,拍掉放在她的腰上小東的手,還用手不斷地擦拭她的腰身,好像她的腰上粘上了什麼垃圾似的,嘴唇緊緊地抿著,表明他此時很不高興。
小東很尷尬地站在那裡,望了望被拍掉的手,臉紅地像煮熟的蝦子。
有點不明他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但想到所有的人還在等他們,所以沒想那麼多,舉手拉開他,“快跟小東去了,大家還在等你們呢。”
沒想到她這個舉動卻來他更大的反應,只見他俊目微眯,盯著小東,眼神裡滿是挑釁和敵意,明明是個心智不全的人;此時看起來卻很有王者的氣勢;不容輕犯;小東不明所以,被他的氣勢一嚇,身子明顯顫了一下。
“乖,快去快回,今晚給你做臘味飯。”嘆了口氣,還是得哄他,也只有她能哄得動他了,不知是不是她錯意,總覺得傻瓜和剛見到時不一樣,沒有那麼傻,甚至經常說出一些她聽不懂的話來,問他是不是想起什麼,他又一臉茫然,一臉委屈地拉著她的手撒嬌說他的頭很痛,每當這個時候,她只得又兼顧起按摸女郎的身份,給他按摸,他還似乎很享受,常常嚷著頭痛,要她給他按摸。
突然他大手一伸,將手緊緊地扣在她的腰身,挑釁中帶著示威地望了望小東,直到小東顫著退後了幾步,才回頭對她滿足而帶著一絲傻氣地一笑,“還要蛋花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