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在紫荊花下遇到你爹的啊。”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婢女打斷了:“夫人,您要的雪梨燉冰糖已經做好了,請趁熱喝。”
“拿過來吧。”完全沒有意識到那婢女的異樣。
“是。”那婢女順從地呈上去,但低下的眼睛裡卻閃過一絲狠毒的光。
“娘,風兒也要喝。” 小男孩撒嬌道。
女子將它一口喝下去,拿手帕抿抿嘴道:“雪梨燉冰糖是潤肺止咳的,風兒沒咳嗽,不用服用。”
正說著,她突然感覺腹中一陣絞痛,難以抑制,“啊,好痛……”女子躺倒在地,嘴角溢位了絲絲鮮血。
“娘,你怎麼拉?娘……”小男孩望著痛苦掙扎的母親,眼裡滿是恐慌。
“哈哈……”剛才還低眉順眼的婢女,此時笑得臉都扭曲了,“只要你死了,耀天就會永遠留在我身邊,耀天就屬於我一個人的了,哈哈……”
說著,從身上抽出一支匕首,慢慢地走向小男孩。
“風……風兒,快跑……”女子撐起來,推著小男孩。
“風兒不要離開娘,風兒會保護孃的。” 小男孩張開雙手,護在他女子前面。
“今天你們誰也跑不了了。”一個伸手,將手中的匕首刺向小男孩。
“不要……”女子用力將小男孩推開,匕首就直直地刺在她的心口上,鮮血不停地湧出來,馬上染紅了白衫。
“娘,你不要死啊……”小男孩撲向渾身是血的女子,緊緊地拉著女子滿是血的衣袖,生怕一放手,女子就會消失掉。
“好個母慈子孝,那就讓我送你們一程,好讓你們母子在地獄相見。”
“風……兒……快走……”女子已經奄奄一息了。
“哈哈,來不及了,要怪就怪你是耀天的兒子,只有你們都消失了,耀天才會真正屬於我一個人。”
說著,撥出匕首,欲往小男孩刺去,卻在匕首剛碰及男孩衣衫時,就被左邊來的一陣力一推,整個人飛向紫荊樹,身子重重地撞在樹幹上,然後跌在地上,口吐鮮血,五臟俱傷。
她抬眼一看,卻望見了一個身形修長,朗眉星目的男子口口喊著“萱” 一臉著急地跑向另一個女子,她的眼裡馬上充滿了妒忌、怨恨、與愛戀。
她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他的眼裡還是隻有那個女人?她不能得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她從身上摸出一個箭頭上抹了劇毒的飛刀,拼盡全身的力量,向男子扔去。
男子應聲而倒,卻直到臨死前也沒有回頭望過她一眼,他的眼睛從沒有離開過那個叫“萱”的女子。
“哈哈……就算是下地獄,我也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她笑得淚都出來了,聲音裡帶著切骨的恨意,突然她一個反手,將手中的匕首插向自己的胸口,血頃刻染紅了衣衫。
那個午後,一個小男孩,滿手是血,呆望著血泊裡的三個人,一言不發。夕陽如血,穿過紫荊花樹,照在一片血泊上,樹下躺滿了紅紅的一片的紫荊花,被血染過後更加嬌豔,紅得刺眼。
“啟稟堡主,馬車已經備好了。”五柳管家看著陷入痛苦回憶的風少凌以及畫中的女子,眼裡閃過一陣複雜的情緒。
風少凌這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那就馬上出發。”他淡淡地說,然後將畫交給那婢女:“將這畫裱起來,放到我書房去。”
“是,堡主。” 婢女恭謹地接住,心裡卻奇怪畫中的女子看起來有點眼熟。
……
“小姐,小姐。”小姿跑得氣喘息息,“小姐,風堡主來接小姐回去了。”
躺在炕桌上的雲舒,聽到,心咯噠了一下。
“小姿,幫我梳理一下頭髮。”
該來終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