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備幾樣熱菜端上來。”她細細交待了飯菜樣式,夥計趕忙應聲下樓。
晞白見她站著稍微意外,自己來到京城還沒多久,生生折斷的腿骨,沒想到竟會癒合的這般快,疑惑問道:“蘇姑娘,你的腿上的傷已經好了?”
“嗯。”蘇拂點了點頭,“現在只是勉強能走幾步,還不大敢受力,得多歇歇,再調養半個月就可痊癒。”
“那就好。”晞白略微放心,又問起他們入京之事。
五蘊皺眉道:“少爺走了沒幾天,便有好些人搜尋到斷崖谷來,幸虧密室外面的血跡已除,那些人沒有發現我們。蘇姑娘擔心山上不安全,等外面的人走了,便帶著我和小姐連夜逃下山,一路換著馬車趕到京城。”
“哥哥”華音瞧了瞧蘇拂,上前道:“你不知道,蘇姐姐腿上的傷剛好,一路下山走走停停,疼得額頭上直冒汗,到現在腿上還是腫著的呢。”
晞白見她臉上透著疲憊之色,想說兩句感謝的話,卻又不知從何處說起,沉默半晌才道:“此番入京,實在是辛苦蘇姑娘了。”
蘇拂不以為意,淡笑道:“哪有華音說的那麼誇張?再吃力,也總比丟了性命的強。”
晞白默了默,遂朝五蘊問道:“你們下山,有沒有回府看過阿福他們?”
“沒有。”五蘊歉意搖頭,“蘇姑娘腿上不便,小姐年紀又小,我怕府中會有殺手埋伏,擔心自己護不周全,所以沒有回去。”
晞白沉吟道:“哦,是這樣。”
“沈公子”蘇拂見他擔憂,勸解道:“依照這些日子的情形來看,那些人多半是衝著公子和華音來的,應該不會為難阿福他們。不然的話,當時也就不會……”
晞白明白她的意思,若是殺手想要殺人滅口,當時就不會只殺害二叔夫婦,說到底還是那幅畫惹出來的禍事。只是奇怪,自己和華音又有何可追殺的?居然值得再次追上斷崖谷,難道是要殺人滅口?低頭琢磨片刻,問道:“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你們可知道些什麼?”
五蘊搖頭道:“當時我們都在密室裡面,不敢貿然出去。”
晞白頗為失望,“那就是不知道了。”
蘇拂卻道:“沈公子,我記得他們的聲音。雖然他們沒講幾句,但是將來若能再次遇到,只要說話,我就一定能辨得出人來。”
“還是蘇姑娘心細,我當時都沒顧得上留意。”五蘊嘆了口氣,問道:“少爺如今在京營做事,可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沒有。”晞白輕聲嘆氣,“平日裡整天操練演習,根本沒有機會接近那副統領,前幾天倒是打過一個照面,只是認得那人容貌罷了。”
“嗯,慢慢來罷。”蘇拂淡笑,“我也是想打探多點無影門的訊息,加上淮安住著也不安全,所以乾脆一起搬到京城裡來。畢竟是天子腳下,過往客商人來人往的,比偏僻的淮安好打探訊息,應該能查到更多有用線索。”
“但願如此。”晞白頷首,心中也是紛亂一團沒有頭緒,稍稍靜了靜,抬頭對蘇拂等人道:“對了,我現在京中換名顏忻夜,你們心裡記著,別在外人面前喊錯了。”
蘇拂應道:“好的。”
五蘊也點了點頭,華音挽著晞白的胳膊道:“不管哥哥叫什麼名字,都是華音最好的哥哥……”晞白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另這眾人到前面房間吃飯。
剛剛放下碗筷,便見回春堂的夏掌櫃趕了過來,打量著客棧房間,笑道:“你們就一直這麼住在客棧裡?長年累月下去,便是流水似的銀子那也經不住。剛才少東家傳了話,把雙隱街的一處舊宅騰出來,讓蘇姑娘將就住著,只要不嫌棄地方狹窄就好。”
“少東家客氣了。”蘇拂聞言微笑,側頭道:“夏掌櫃的話倒是正理,如今又添上我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