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難看,“這應該是蘇姑娘自家的針法,只是內中理論頗為奇怪,如果能學會上面的手法,大約就能破解紙捲上的秘密了。”
晞白聞言燃出希望,忙道:“那太醫你……”
“公子”俞幼安苦笑道:“蘇姑娘的陣法與普通針灸不同,須得從頭學起,下官粗略估計了一下,少說也得十年功夫。”他朝蘇拂那邊看了一眼,“下官倒是不介意花費這十年光陰,可是蘇姑娘……”言下之意明顯,一個人昏迷十年是個什麼概念,蘇拂不過一介弱質女流,能撐得了多久呢?
“蘇姐姐不會有事的!”華音眸色篤定不移,正色道:“我跟著蘇姐姐有些時日,原本就在她身邊幫忙,雖然學得不多,也算是有半師情誼。蘇姐姐從前給爹爹看過病,還救過我的性命,如今她出了這樣的事,我還她十年也是應該的。”她抬眸,看向悲傷萬分的晞白,“哥哥,讓我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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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幼安在雙隱街交待妥當,回到宮中覆命,“啟稟太后娘娘,公子的傷勢只是破了皮肉,臣已經處理妥當,養上幾天就可以痊癒。”
“那就好。”太后放下心來,微有沉默。
原本太后心裡存了許多話,此刻卻是無言,一來晞白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二來也不想逼得他太緊,只要他平安無事就好,叫不叫那聲孃親畢竟是次要的。不過,道理雖然能夠想得通,但終歸還是有些淡淡失落,靜了靜,又問:“那位蘇姑娘呢?”
俞幼安回道:“尚有一息知覺,只是神智並不清楚,不能說話、亦不能做出其他回應。加上胸口受了不小的內傷,得調養一段日子,東西是吃不成了,針灸刺激穴位,勉勉強強能灌一些流食進去。”見太后一臉憂色,補道:“娘娘放心,臣留了兩名醫官在旁邊守候,臣也會常去檢視,蘇姑娘的性命應是無礙。”
“嗯,知道了。”太后揮手,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你時常過去那邊,蘇姑娘有什麼事儘快回報,需要什麼東西,只管告訴慕丞相去辦就是。”俞幼安見她不勝疲倦,輕聲告安退出。
“娘娘”吳連貴從外面匆匆進來,近身附耳,“前幾天晚上到場的無影門人,全都已經被肅清,其中有一個叫‘七殺’的,據說就是當初殺害沈家夫婦的殺手,不知道為什麼跟同門打了起來,後來死在了戴總管的劍下。”
“管得他呢。”太后對一個殺手沒有興趣,如今雖說與長子相認,但是情況著實算不上很好,蘇拂的昏迷不醒,終究是橫亙在母子之間的一塊心病。這些年,自己的努力只是希望那個孩子幸福,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看情形又是痴情不移的種子,這後半生只怕是那以快樂了。
先時晞白、蘇拂去蘇府,被蘇夫人認了出來,寫信來問,太后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將實情說出。他倆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姐弟,但卻沒有瓜葛,也就沒有相認的必要,多一人知道便多一份潛在的危險。
午膳時,桓帝從前面過來請安。
桓帝還是一貫的孝順體貼,給太后盛了一碗湯,又給小妹妹雲枝也盛了,當今世上,沒幾個人能享受到如此待遇。雲枝卻不覺得如何,喝了兩口,“味兒不錯,皇帝哥哥我來給你盛一碗。”
“好,別灑在身上。”桓帝招手讓宮人看著點,吃了兩口素菜,猶豫再三,才做漫不經心狀問道:“聽說,前些天顏侍衛入夜進宮來了一趟,不知是什麼要事?”
一個小小的侍衛深夜入宮,還得到了太后的接見,換做是誰,也難免會有些疑惑多心的。太后知道皇帝會問自己,憋了這麼幾日,估計最終還是忍不住了,於是淡笑,“也沒什麼要緊事,顏侍衛幫著你舅舅辦一件案子,結果有位姑娘受了傷,他一著急就跑進宮來,說是聽人說我這裡有什麼藥丸,能夠起死回生。”說著,搖了搖頭,“雖然是有情有義的作為,到底也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