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不動,眉頭一皺,放輕腳步走過來,迅速把門鎖住。
“你怎麼來了?”他把我拉離門口。
我頓悟,拉下面紗,“我偽裝成這樣你也認得出來?”
“廢話。”他哼了聲。
“你一早知道是我?”
“嗯。”他低頭看我,不知怎麼的臉色似乎有點不爽,“你怎麼會和今井澈在一起?”
“只有他知道你在哪裡!”我瞪他。壞小子,一聲不吭跑了幾個月,我大老遠追來居然還給我臉色看!我忍不住掐住他臉頰朝兩邊拉。
“別鬧。”他拉住我手,俊美的臉蛋卻已被我捏紅了。
我笑了笑,問他,“一見面就這麼嚴肅,是不是一點都不想我?難道你真打算三年後再回來?”
“他都說了?”他低頭凝視我,唇角輕勾。
“他被我打擊的夠嗆,還能不說?”看到他的淺笑裡逐漸透出促狹來,我不禁想到什麼,“其實你從來沒想過放棄吧!”
“是啊。”他答的理所當然,眉宇間是大局在握的淡定,“只有逼你親口徹底拒絕,他才會告訴你真相。”
“你可以自己說啊!明明跟在我後面去了義大利,還搞什麼文藝偶像劇情節!還有那封信,字寫的難看語句不通暢也就算了,居然還夾在書裡,萬一我沒找到呢?”
“你會找到的,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想我,一定會找到。”
“你為什麼不直接和我說?”
凝視我的漂亮眼眸深邃起來,彷彿忽然間蒙上了一層薄薄霧氣,美的有些炫目。
他伸出手,輕輕撫上我臉頰,“我怕你開口留我,我怕自己會捨不得,會不顧一切做出衝動的事,反而連累你。”
“你親生老爹有這麼恐怖?”
摩挲的指腹漸漸加重力度,帶著依戀和思念,“嗯,很恐怖,比那位莫里蒙多先生恐怖的多。”
恐怖?我倒覺得這件事裡他最樂見的是我用拒絕把單澤修打擊到最底層!
介於等在外面的兩個保鏢,我沒能和流沉多聊。他離開前問了我房間號,又叮囑我要小心,別讓這邊的人認出我,尤其是那幾個阿拉伯保鏢。
我點點頭,拉住他踮腳在他頰上用力親了親。
他大約沒想到我會這麼主動,面上一紅,眸色沉浮的看了我片刻,伸手摟住我腰,把我拖了過去,使勁吻了下來。
他的唇和舌尖都熱情極了,一點分寸都不留,緊緊纏住我的,貼合糾纏,喘息細密,長久的思念都傾注在這個吻裡,透過唇的接觸傳遞過來。
等他離開後,暈乎的我才突然想起之前覺得眼熟的阿拉伯人,是一年前在迪拜跟蹤我們的人之一。
我囧,果然很無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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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流沉一前一後回到西餐廳,今井澈的演奏剛剛結束,他視線掃來,走下水晶臺來到流沉面前,將提琴遞給他。
“今天機會難得,你也演奏一首吧,怎麼說我們也算在一起學過小提琴,師兄師弟切磋一下?”
我一怔,流沉卻沒接琴。
“怎麼,不願意?”今井澈笑容不減,語氣卻帶著挑釁,“別告訴我你當年那句以後不再拉琴現在還有效,我知道你在中國時就已破戒。”說著,他的目光飄向我。
這句話似乎是說給我聽的。
從我的角度只看得到流沉的側面,修長漂亮的睫毛隨眼簾動作垂下,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小提琴上。
片刻,我看到他彎起唇角,將琴接了過去。
“是,我破戒了。”他淡淡回了句,隨後走上水晶臺架琴揚弓。
流沉的小提琴,無論聽多少遍都不夠。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