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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大部分都用在了貧人身上。妻主,真是一位很博愛的人——

門外傳來一陣陣敲門聲,之靈一頓,手已被針尖刺出了一顆血珠,之靈愣愣的看了看,便將手中的衣服放在了几子上,快步出了屋,木門外端正的立著一位頭戴斗笠的公子,之靈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些預感。

卻還是上前開了門,柔聲問:“不知公子有何事?”卻見那名公子伸手撩開斗笠的一邊,姣好的面容,優雅的勾著唇,客氣中帶著些疏遠:“夜姐姐,不在嗎?”眉眼流轉間,風華無限。

之靈聞言如遭雷擊,圓睜鳳眸,紫菱笑著看著之靈:“我是來拿食盒的,不知你知不知道我的食盒,夜姐姐放在哪兒了?”之靈的眸中已經有了絲淚光。

原來是他,原來那個男子是他。那次大人身染的幽香必也是他的。

之靈垂了眸:“妻主,去了衙門,公子的食盒待妻主歸來後,必會歸還。”紫菱輕笑了一聲,一把拉起之靈的手,一派的天真無邪:“想來你便是我夜姐姐的夫郎了。也不必叫我什麼公子,只管喚我紫菱便是了。”

聽到‘紫菱’二字,之靈彷彿在剎那間就明白了什麼。

“你喚作紫菱?”

紫菱恰到好處地楞了一下,仿若懵懂不知地點點頭。

如花般的男子,素白衣裳,眸子裡盡是一派天真,迎著之靈討巧的笑著,只是無人看得出,他深藏在瞳孔深處的冷然。

之靈愣著眼淚滴落了下來,紫菱似是並未察覺,輕巧的問:“不知你名諱喚作什麼?”之靈的牙齒開始打顫,用盡了力氣才答出:“奴,喚之靈。”紫菱笑著毫無芥蒂的拉著之靈向屋裡走。

“你喚之靈,我喚紫菱。夜姐姐前半生有我紫菱相伴,後半生有之靈哥哥相伴,真是有福氣。”說著露出一副有容乃焉的神色,之靈偷偷的抹了淚,笑著點了點頭:“是奴的福氣。”

紫菱的笑有片刻停滯,卻還是抿著唇勾著唇角。

進了屋,紫菱伸手將放在主桌旁的象棋拿了起來,笑著對之靈說:“夜姐姐這人琴棋書畫什麼都行,若說一絕,便是這棋藝,小弟那時總是纏著夜姐姐要她伴著下棋,

可偏偏自己又不是對手,每每被虐殺的徹底。今日,哥哥陪小弟下一盤如何?”

之靈聽著紫菱言語親暱的提著夜闌,心中發苦,卻還是得體的笑應著,坐了下來:“奴只是粗通棋藝。”紫菱笑著搭話:“左不過是些玩意,尋個樂子罷了。”說著便擺了盤,之靈陪著下。

一陣棋間廝殺後,紫菱笑著開口:“之靈哥哥太過謙了。”之靈的唇色有些蒼白:“是您手下留情罷了。”紫菱抿了抿唇,似是不經意間問:“聽夜姐姐說,之靈哥哥原是一小奴,想不到竟還有這般棋藝。”

之靈聽著紫菱的話,無異於錐心之言,他的臉色一白,強自開口:“奴本是賤籍,只蒙妻主不棄,親授了棋藝。”

紫菱只覺得心中一暗,眼中多了絲恨恨:“是嗎?夜姐姐最怕麻煩了,卻肯親授你棋藝……想來定是極珍重你的。”

之靈抿了抿唇,也不答話。紫菱也不再開口,二人只是沉默著你來我往的廝殺。良久,紫菱輕嘆了一聲。

之靈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著紫菱,紫菱笑著看著之靈緩緩的說:“夜姐姐,曾是很愛我的……你的存在,應該就是最好的印證。”

之靈睜大了眼睛,棋子‘啪嗒——’掉落在棋盤上,擾了一盤好棋,耳邊迴響的是那句略帶遺憾的男聲,‘夜姐姐,曾是很愛我的……’

“你不相信?”紫菱的笑容有些苦澀:“那時,我們已經打算訂婚了。只我的身子不爭氣,孃胎裡帶出的弱症,想來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是以,你也不必太擔心我的存在。”之靈如同木偶般的愣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