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人有意義。
曹『cào』大笑,皇甫嵩皺著眉看著他問道:“也許袁紹前面作為讓人不解,但他畢竟是從先帝時就討伐叛逆聞名天下的大漢忠臣,更是敢於把劍和董卓對峙,可見他心裡是裝著大漢,裝著天下黎民的。如今形勢大好,他不該再做出讓天下人失望的事情來——”
曹『cào』對此只能笑而不語了。別人都看到袁紹的溫文大氣,思賢如渴的漂亮外衣,認為袁紹能成大事。但曹『cào』可是跟袁紹一起從小玩大的,他胯下幾根『máo』都數得清,何況是他身上的致命的缺陷,以及為人秉『xìng』?
袁紹騙得了所有人,甚至他自己,但騙不過慧眼如炬的曹『cào』
見到曹『cào』淡笑搖頭,皇甫嵩眼神有些黯淡,接著就低下頭無聲地喝酒了。
而孫堅幾人也都望著曹『cào』皇甫嵩兩人,不知道該說什麼,也都低頭喝酒吃『ròu』,一時間冷了場。
張揚望了一眼通紅篝火上烤的流油,正噼裡啪啦作響的野山『jī』,看了幾人一眼,用商量的語氣折中地說道:“如今我們大軍剛剛彙集,還很疲憊凌『luàn』,正需要時間休整補充。而皇甫將軍說的也不錯,袁盟主西進大軍只要不算太慢,五日之內就差不多到了。與其以凌『luàn』疲倦之師北上,被洛陽城十萬西涼軍『jīng』銳以逸待勞攻打,還不如先等上兩天,最起碼等歇過了神再說。之後……”
“之後,若是還不見袁盟主抵達,我們再北上不遲。”張揚最後說道,然後向眾人投去希冀的問詢的目光。
孫堅點點頭,臧林也點點頭,曹『cào』沉思片刻,也點點頭,皇甫嵩感『jī』地看著張揚,緩緩起身道:“那就這樣決定了吧。”
然後他望了一眼天上彎彎的弦月,對眾人說道:“天『sè』已晚,大家夥兒都歇著吧。明日動身遷往隱秘之處休整,沒有好體力是不成的。”
眾人都起身恭送皇甫嵩離去,然後也都開始散去。
張揚還沒等回自家營帳睡覺,就見臧林過來,拱手問道:“我那玄德師兄怎麼不在?可是去了別處?現在何處?如一可知?”
張揚這才想起來,當初一起從軒轅關北上的還有劉備啊。
但自從炎河被董越拋石機炮轟,擊碎了炎河浮冰,沉了糧草,劉備就與他們隔河相望,從此再也沒有見過面。劉備關羽的生死所在,張揚還真的無從知道。
張揚苦笑搖頭道:“當日炎河河畔遇伏,我們到了北岸,玄德兄留在了南岸,從此就再也沒碰過面——”
見到臧林有些失落,張揚就安慰道:“別擔心了,也許他們現在正在往這兒趕路也說不準呢。洗洗睡吧,明天要趕路呢。”
臧林感『jī』地向張揚一禮道:“臧林告辭”
還沒等張揚轉身走多遠,就見曹『cào』揹著手皺著眉頭嘆著氣走過來,見到張揚就苦澀地說道:“元讓的左眼算是瞎了。看到他一個人不叫疼也不發怒,就躺在那兒直勾勾地盯著帳篷頂看,我這心裡就覺得難受。他才二十九歲,又是豪爽愛瘋的『xìng』子,如今突然遭受如此鉅變,我真怕他就此消沉下去。”
張揚想起從軒轅關半路相識夏侯惇,再到這一路上的生死相依的種種,聽了曹『cào』辛酸的話語,張揚心裡也是不好受。
但張揚還是嘆息了一聲,對曹『cào』說道:“別擔心元讓,他很堅強能扛得住的。”
“這次鉅變,對於他來說,就是人生的轉折點……看吧,元讓重獲新生之後,會更加出『sè』。他的人生也會更加『jīng揚由衷地說道。
大龍溝。
成千的營帳順著山勢破堰連綿起伏,就如一個個大蘑菇,很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