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難以啟齒，他羞紅了臉，支支吾吾。

“我、我.....”

“與我有關嗎？”

溫靜姝轉過身，定定與少年對視。

那雙向來溫柔如湖波的眸底，此刻彷彿凝結了一層薄冰，透著徹骨的寒。

毫無防守的實驗室、暗中窺伺的視線、恰巧出現的少年......

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少女疏離冷漠的眼神直直射向牧雲樂，他緋紅的臉瞬間煞白，整個人如墜冰窖。

“不是！不是的！”

“我對你沒有任何目的，也沒有任何惡意！”

少年當即跪在少女腳邊，慌張又惶恐地解釋。

他仰起白皙的脖頸，昳麗的臉上滿是卑微與虔誠，如同一隻甘願獻祭的羔羊。

“請相信我...我的繆斯...”

“我永遠不會背叛你......”

溫靜姝垂下眼眸，靜靜俯視著少年。

下一秒。

她掐住他纖細脆弱的脖頸。

“呃——”

被扼住致命處的牧雲樂絲毫沒有掙扎，反而閉上眼，任由少女掌控自己的生命。

氧氣逐漸稀薄，少年艱難地喘息著。

“呼、呼......”

溫靜姝眉心微皺，有些不解。

怎麼他的表情怪怪的？

不過，牧雲樂這副毫不反抗的溫順模樣，倒是暫時打消了她的懷疑。

她倏地鬆開手，少年脫力地癱軟在地，劇烈咳嗽起來。

晶瑩的淚花打溼了他雪白的睫毛。

好似雪花消融。

有一種精緻的破碎感，莫名惹人憐惜。

溫靜姝面上不禁閃過一絲愧意。

她蹲下身，半抱起少年，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

“抱歉，是我過激了。”

“咳咳...沒、沒事...”

牧雲樂窩在小雌性溫暖的懷抱中，感受著她溫柔的愛撫，只覺這一刻就算死去也值得。

他痴痴凝視著少女的臉龐。

十九年來灰暗的世界中終於迎來了一抹絢麗的色彩。

他的人生也終於有了意義。

幾分鐘後。

少年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正常，一雙紅瞳淚汪汪的，卻依然充滿信賴地看向少女。

像一隻記吃不記打的小奶狗。

溫靜姝心中愧意更甚，歉疚地揉了揉他的腦袋。

“你比我小一歲，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姐姐。”

“姐姐。”

牧雲樂乖巧應道，眼底的喜悅快要溢位來。

姐姐終於信任他了。

真好。

旋即，他又像是想到什麼，猶猶豫豫開口。

“姐姐會嫌棄我嗎？”

“當然不會。”

溫靜姝不假思索回道。

平心而論，很難有人會對面前這個少年產生惡感。

他就如一捧乾淨潔白的初雪。

紅寶石般剔透的瞳眸清澈見底，沒有一絲雜質，渾身的憂鬱氣質又給他添了一抹易碎感。

好似漫畫中走出的美少年。

單純脆弱。

溫和無害。

這也是她願意和他一起離開的原因之一。

就算他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至少不會傷害她。

牧雲樂沐浴在少女溫柔包容的目光中，內心的陰暗與自厭一點點消融。

他垂下眼簾，睫毛羞澀地顫了顫，聲如蚊吶。

“其實，我來原星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