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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佳陽用力咬著下唇,見他真的惱了,不由心生怯意,不敢再輕舉妄動。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她憤然起身,甩袖離去。

小姑娘發狠的氣話真是天真又好笑。

餘塵行不鹹不淡道:“殿下慢走。”

……

甫一跑出雅間,錦兔立即上前,先是用帕子擦淨佳陽臉上的淚珠,又拿出一盒香脂輕勻細抹,最後再撲上細膩而滋潤的桃花粉,一套動作下來又快又穩,眨眼間哭哭啼啼的天真小姑娘又變成端莊精緻的美人兒。

“查查哪家的歌姬,把那隻喂葡萄的手剁了。”佳陽音質甜軟,語氣就像是在說一隻礙眼的小狗小貓。

“是。”錦兔脆聲道。

但她很快又折回來。

“殿下……”她氣喘吁吁道,“派去的侍從回話,說,說大蘇請他們給您回個話,不必費事,餘大人已經把歌姬買回家去了。”

大蘇是餘塵行的隨從。

“他知道我要找那歌姬?原來我在他心裡就是那麼惡毒的人!”佳陽一雙素手險些將絹扇掰折,狠狠瞪了錦兔一眼,“蠢貨,都怪你們這幫蠢貨,指望你們做一件可心意兒的事怎麼就那麼難。”

“佳陽,發生什麼事了?”餘塵驄剛結束第三場賽馬,意氣風發。

他身材高大,五官也不醜,可就是不如餘塵行討人喜歡。佳陽哼了聲,假裝沒聽見,轉身就走。

……

外面鼓樂喧天,莊良珍揉了揉眼,估摸比賽至少進行了七場,忽覺有陰影探向她額頭,眼睫立時睜開。

餘塵行大咧咧的俯在她上方,見她睜開眼,不由一笑,對著她頸子吹了口熱息。

春露和秋水不知哪去了。

“能吃能睡是福氣。”他挨著她坐下,地方不夠,生生將她擠了過去。

“你能借我兩個護衛嗎?”她渾然不覺他的調侃,只說自己想說的。

“幹嘛用?”他好奇的打量棋盤殘局。

“我答應白點親自送它回家。不遠,來回也就兩天的路程。”

餘塵行哦了聲,終於發現黑子的破綻,立即添上一白子,破掉黑子大龍,搞笑,這麼簡單你都沒破開,他指著棋局大笑:“傻瓜,你看。”

“傻瓜”看了他一眼,舉起白子,吃了他兩顆黑子,餘塵行笑:“垂死掙扎。”

雙方你來我往七八回,黑子一直平平無奇,只守不攻,似要修補大龍被破造成的損傷,餘塵行步步緊逼,興奮的眼角飛揚:“先說好啦,我要是贏了你就給我摸一把,親個小嘴也可以。”

莊良珍充耳不聞,一心防守,隨著第十二顆黑子落下,風向突變,先前每一步看似防守的堡壘都變成利刃,以狂風掃落葉之勢橫斷白子,殺的餘塵行好不狼狽。

“行啊,丫頭!”餘塵行手拄下巴,擰眉沉思,補上一子。

現在每走一步明顯要凝滯好幾息,再無一開始的張狂勁,他是絞盡腦汁,非贏不可。

秋水輕手輕腳的上前為二人換上熱茶,又撥了撥薰香,欠身退下。餘塵行撓了撓頭,上半身都撐在棋盤上方,專注之際,腦門都快頂上莊良珍,仍無所察覺。

被他額前細碎的絨毛扎癢,莊良珍側開身體:“你能正常一點麼?”

餘塵行哦了聲,退回去,眼皮抬也未抬。

又不知過去多久,秋水才低眉斂目進來:“少爺,終場馬上就要開賽,是否要奴婢伺候您更衣?”

“哦,你去幫我說聲,我棄賽。”

棄賽!秋水張大眼,愣愣看他,似乎沒聽懂。

“對啊,不比了。”餘塵行乾脆利落,眼睛卻看向莊良珍,“先前只想著出風頭,現在冷靜下來突然覺得娶公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