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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恥之徒?”莊良珍對他行了一個福禮,話語之間毫不客氣。

是他有辱莊家在先。

良驍無奈,默默看向她,眼神裡有祈求。

良敘哈哈大笑,那笑聲與一身洗的發白的道袍融合,格外的蒼涼:“我果然沒猜錯,你不是芝娘,芝娘才沒這麼兇。”

他精神有問題,只要不罵她已逝的家人,莊良珍並沒有將他的咄咄逼人放在心上。可良敘冷冷一哼:“你是莊宜舟家的小丫頭吧,我說呢,怪道這麼兇。念在你那白毛孃親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讓莊宜舟滾過來見我。”

白毛孃親?莊良珍愣了愣:“你見過我……娘?”

“怎麼,你沒見過你娘?”

莊良珍搖了搖頭:“我娘早逝,生下我沒多久便與世長辭。”

“這話是你那撒謊精爹說的吧。”良敘悶笑幾聲,兀自進屋歪進椅子裡,“不過若是我,我也看不上你爹,你娘走的好呀,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

莊良珍怒了,攥緊手心卻被良驍扯到身後,他望著地面,對良敘道:“道長,你該吃藥了。”

良敘方才想起還有藥沒吃,便起身撩起簾子入內室,在其間悉悉索索,也不知在忙什麼。

良婷婉掩面跑走,黎至謙緊追而去。

方才還擠滿人的屋子瞬間就冷清下來,只剩氣的滿面緋紅的莊良珍。良驍用力將她按進懷裡,捂住她耳朵,沉默不語。

“他吃了藥就會清醒,也就不太記得之前說的話,待他正常了,你就會發現,其實他是個挺好相處的人。”

最終果然如良驍說的那樣,吃完藥睡了半個時辰的良敘醒來,任由良婷安侍候著梳洗,換了家常袍子,一臉陌生的看著莊良珍,言辭之間格外疏離客套,像個普通長輩那樣叮囑她與良驍好好過日子,亦含蓄的解釋了新婚那日他不便到場的原因。

解釋的語焉不詳,回去的路上良驍淡淡道:“其實他挺惦記我的,但你也看到了,這個樣子時好時壞,老太君總怕他惹事,便將他圈禁在這裡,總比在家胡言亂語要強。”

所以他是被關起來的麼?

可他憑什麼咒罵她的父親?莊良珍用力咬緊下唇。

良驍以為她還在生氣,沉默片刻才握住她的手:“罷了,以後不見他便是。”手背一涼,為何有水珠落下?他震驚的扳回她的臉。

哭了!

“江陵良氏!”她兩片粉嫩的紅唇不停顫抖,“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

良驍垂下眼,牽了牽嘴角,欲言又止。

莊良珍喊道:“你們欺人太甚!”

他沒辦法,只能傾身深深吻住她。

☆、第045章

親的差不多了,良驍才鬆口,笑了笑,又若無其事坐回原位,但伸手扶了她一把。

表情挑釁,動作溫柔。

他不是好人,卻總讓旁人誤會她是被他捧在心尖尖上的。

莊良珍忽然覺得,如果自己有天無聲無息的死了,大概也不會有人為她復仇吧,因為誰也不會覺得兇手是他。

他忽然道:“你的小日子怎麼過了兩天都不見動靜,回去讓蘇太醫把個脈吧。”

意味再明顯不過。

莊良珍還未從被他深吻的厭惡中回過神,當即有些慌亂,良驍沒有錯過這瞬間暴露的真實情緒,就這麼討厭懷有他的孩子麼?

但她很快恢復從容,淡淡嗯了一聲。懷孕是不可能的事,但長期吃那種藥,小日子多少有些紊亂也很正常。

回去之後,碰巧剛為老太君請過平安脈的蘇太醫還未離開,良驍便請其順道為莊良珍診一診,當蘇太醫開了張安神的方子還說沒什麼大礙時,他臉上明顯掠過一絲失落。

蘇太醫輕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