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聯絡起來,也根本不認識他,更別提對他有何想法了,所以他當時是既擔憂她不知羞恥貼上來,又害怕她真的不為所動。
究其根本就是他想要一個美好的女孩子,但又怕美好的女孩子不喜歡他。
現在他釋然了,女孩子本來就是要追求的,先弄到手,日夜哄著,少年恩愛,情誼漸深,這本身就是個美好的過程,也無須在意這美好的過程將持續多久,享受其中本身就很快樂,哪怕終有膩了的一日,也會永遠愛惜她。
就像父親不管有多少女人,永遠都捨不得母親。
他也捨不得小蝴蝶,更會努力平衡後宅,不讓小蝴蝶受欺負。
但他錯估了所謂“膩了”的結局,也錯估了這份情愫的分量,更不知這是他終其一生都得不到的女人。
卻說良二夫人總算見到了夜不歸宿的五兒,滿臉疲倦,眼睛卻熠熠生輝,可見衙門上的事進展很不錯,這孩子什麼都好,但就是太傲了,事事都要做到最好,表面上不顯,背地裡每一樣都要比照族裡最出色的子弟。
良婷婉急忙吩咐下人打水伺候五哥淨面淨手,又差人將爐子上溫著的天門冬火腿湯端來,驅驅疲乏。
良駿喝了一盞茶,潤了嗓子,終於緩過氣,打算支開良婷婉好與母親細說,畢竟納貴妾不同於納妾,要複雜許多,下聘的過程也頗為講究,這些都需要母親做主。
也少不得要被母親“打趣”一二。
在房事上他素來持重,滿十七那年還不好意思碰母親安排的通房,後來碰過一次也是因為好奇,那個年紀的男子對女人好奇再正常不過,之後又有過兩次,當不再好奇之後,他便將那個通房打發了,最後一次便是對那個威脅他的表妹。
那幾乎都算不得正式的受用,不過是如那表妹所願,連享受都不屑,真的是隨意了幾下便走。
可是一想到以後將要與小蝴蝶……他不由攥緊手心。
他會好好待她的。
珠簾卻被人撩起,齊媽媽走了進來,對屋裡的主子們行福禮,細聲細氣的回稟良二夫人:“夫人,奴婢差人將補藥送過去了,二奶奶福大命大,除了要受皮肉之苦,其他也無甚大礙,連蘇太醫都嘆她好命呢,這一箭再偏個頭髮絲的距離可就是生死兩重天。”
這可當真是禍害遺千年!良二夫人沒好氣的從喉嚨裡冷哼一聲,昨天可把她嚇個魂飛魄散,要死也得把《馬經》吐乾淨再死啊,聽說要割肉取箭,果然是老天有眼,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怎麼不疼死那丫頭。
當然,她是不希望莊良珍就這樣疼死的,私下裡找過蘇太醫,就是想試試有無機會將那丫頭受傷的肩膀弄殘,殘了之後應該就沒那麼利索行狐媚之事,長此以往良驍說不定就玩夠了,那之後還不是任由她捏圓搓扁。
可惜蘇太醫奸猾十足,不肯配合,此事不了了之。
良二夫人道:“連箭都射不死,也不知道老天爺是要懲罰她,還是懲罰我吶。”
齊媽媽垂首訕笑:“夫人福壽無雙,每年敬佛的香油錢都夠修多少來世,神佛懲罰誰也懲罰不到夫人頭上呀。”
良二夫人身邊的人就是會說話,哄得主子展顏而笑。
良駿卻有些糊塗了,身形無比僵硬,隱隱發抖。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幽幽的問良二夫人:“娘,你們在說誰啊?”
良二夫人這才斂去笑意,孩子們都還在呢,總不好忘形失態。
她輕描淡寫道:“還不是你那不省心的二嫂嫂,罷了,別提她,你的湯快涼了,趕緊喝吧。”
良婷婉插嘴:“娘,二嫂嫂也沒那麼恐怖啦。”
她素來口直心快,被母親狠狠瞪了一眼,立刻閉緊嘴巴。
良駿呆呆的望著不知名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