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江陵良氏則是要祈求神靈保佑天字號的馬場,但這日祭祀中途,忽然陰雲密佈,好端端的天氣瞬間就變了臉。
良二夫人冷笑一聲,對身畔的良三夫人道:“恐怕是老祖宗都看出咱家裡有個禍害了。”
良三夫人連忙道:“這種日子您可別亂說,待會子觸了老太君黴頭便不好了。”
兩人相繼整容繼續敬香。
不過這一日對老太君而言真是個好日子,她終於等到了那千盼萬盼,重中之重的真言散。
神藥雖好,但她也不是一點顧慮沒有,萬一莊良珍吃下去真話沒說完先變成了白痴,那她就歇菜了。爭來奪去這麼久,為的不就是這本經書,倘若這丫頭廢了這一切豈不都變成了竹籃子打水?
所以她並未當場翻臉將莊良珍拿下灌藥,而是先找了個試驗品。
神藥極其珍貴,總共就三份,為了確保莊良珍的安全,老太君豁出去了,忍痛拿出兩份,當晚便選了兩個倒黴鬼試藥。
這二人皆是祖宅的世僕,萬一變成白痴也好打發,若是成功了他們醒來也不會記得發生了什麼,可謂百利而無一害。
這一夜當真是漫長,良二夫人委實沒想到老太君這麼有本事,也或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連這等手段詭譎的巫醫都能尋來,只不知可不可靠。
老太君道:“自然是可靠的。說起這巫醫還有些典故,因他性情古怪,又研製出這等聳人聽聞之藥,不知引起多少人恐慌,終於招來無妄之災。恐慌的人只想得到配方再滅了他,反正是不能容他在世。這樣的機密還是刑部管理檔案的一位世交故人透露而出,不過當時尋找巫醫……其實我也沒有多大把握,權當碰碰運氣,如今看來,我賭這一把是對的。有了馬經第三卷,便也不用再看莊家那個孽障作妖了。”那簡直就是莊家派來折騰她的。
而老太君的好運氣似乎還要繼續延續下去,被迫試藥的兩個倒黴鬼非但沒有變成白痴,也不曾發生任何異常,翌日醒來已經記不清先前的事。與昨夜問什麼答什麼的狀態判若兩人。想起這二人就連那閨中*也事無鉅細的闡述,老太君與良二夫人兩張老臉不禁臊得通紅。
春寒料峭,因著前幾日玉青食量有所銳減,天字號的馴馬師便將它牽去見了莊良珍一面,又帶著它沿著馬場周圍玩了一圈,精神頭方才重新迴歸,而老太君身邊的僕婦已經過來請莊良珍前去回話。
無非是關於馬場的事情,老太君今日心情好,將莊良珍誇了一番,言她有治馬之才。
感情您是今天才知道我有這方面之才?莊良珍不疑有他,順杆兒往上爬,配合著老太君虛與委蛇,剛巧廚房做了新點心,下人呈了上來。
老太君一見是胭脂糕,笑盈盈道:“這個不錯,用玫瑰汁子調和,又香又美,比桃花還要漂亮,可惜太甜了,我年事已高不敢享用,你嚐嚐吧,最適合你們年輕人,養氣血。”
說著,她將那糕點親自推到莊良珍面前。
莊良珍讚許道:“真是漂亮,在京都還沒見過這種做法呢,竟讓人捨不得下口了。”並未立刻拿了吃。
老太君道:“東西做出來不就是給人吃的麼,豈能因為好看便不吃,那可就失去了食物的本意。”
“老太君說的是。”莊良珍這才捏起一隻輕咬了一小口,抬眸對老太君嫣然一笑。
“好孩子,快吃吧。”老太君笑容更深。
胭脂糕總共就做了兩塊,每塊剛好夠兩口,莊良珍只吃了一塊,在老太君的盛情下才將另一塊也吃了。
良二夫人在隔間不停揪著心,直到莊良珍將那兩塊糕點全部下了肚方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她唇角上揚,撩起簾子款款走了出來,與老太君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
莊良珍驚訝道:“二嬸孃,原來你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