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福想了想,韓琦作為正主,他不在,而自己這會兒自持身份是里正就這麼大喇喇的來凌家,實在是想到這裡,王家福臉上的表情訕訕的,點點頭,“是王叔考慮不周了!對了,文琴妹妹,這是你嫂子給你的一點小心意,不要嫌棄就好!”王家福說完,從身後拿出一個小包袱。
凌文琴客氣的接過來,笑著對王家福說道:“王大哥說哪裡話?文琴感謝嫂子還來不及呢!對了王哥,替我給嫂子道聲謝!”
送走了王家福,凌文琴有點迷茫的坐在椅子上,凌天陽進來看到她這副模樣,自然的做到她的旁邊,問道:“小姑,怎麼了這是?不高興嗎?”還別說,今天韓琦搞了這麼大一個排場,整個芭蕉窩乃至附近的好幾個村子未出閣的姑娘誰不羨慕她?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就這副懨耷耷的。
凌文琴目光毫無焦距的看著門邊,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凌天陽的話,凌天陽也不追問,只是有點擔憂的看著凌文琴。要她說,這位該不會得了什麼婚前抑鬱症了吧?良久,凌文琴才喃喃說道:“陽陽,他們那樣的家世,我”
原來是這個啊!凌天陽好笑的看著凌文琴,她要怎麼說她這個慢了好幾拍的小姑呢?這個時候才來考慮這些,會不會太遲了?可是這個時候,凌天陽還得顧及一下凌文琴的心情,說道:“小姑,你想多了。既然韓琦,那個韓公子都已經下聘了,那麼也就是說他已經準備好了娶你過門的意思。小姑,你還在擔心什麼?”
凌文琴語塞,確實如同凌天陽所說的,既然人家都已經下聘了,她還在擔心什麼?凌天陽見凌文琴臉色好了一些,繼續說道:“再說了,這會兒不該考慮家世問題,而是該考慮怎麼樣做一個漂漂亮亮的新嫁娘!”
凌文琴一張小臉被凌天陽說的通紅,微微歪過頭,嗔怪的說道:“你這丫頭,居然調侃起我來了!”
四月二十一這天晚上,一屋子的女人將整間屋子擠得水洩不通,凌文琴高嫁,嫁的人家還不是一般的人家。整個芭蕉窩的人幾乎都來巴結,這才造成屋子裡麵人滿為患,王氏因著懷著孩子,所以凌天陽陪著她過來添妝。而凌天陽是凌文琴的晚輩,哪有晚輩給長輩添妝的道理,於是,穆氏迫不得已來了老屋這邊。
王氏肚子裡還揣著一個小包子,凌天陽不敢大意,人太多了,凌天陽扶著王氏,艱難的擠了進去。正好看到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婆子正往銅盆裡面放東西,凌天陽先是一愣,然後小聲的問王氏:“娘,這人是誰啊?我怎麼沒有見過?”
王氏隨著凌天陽的目光看去,先是微微有點詫異,隨後就是淡淡不屑,彷彿看到什麼下賤的東西一般,歪過頭對凌天陽說道:“這是你奶孃家的親戚,是你奶的侄媳婦兒,凌家和鄧家好幾十年都不走動了,這個時候過來這裡,無非就是想要攀關係而已!”
王氏這話還真的沒有說錯,鄧氏孃家的這個侄媳婦就是過來攀關係的,上次鄧氏為了顯擺自己的女兒嫁了一個京都的大戶人家,基本上的親戚她都去了一遍,這才有鄧家的親戚過來添妝這回事。
小鄧氏就站在鄧家一旁,笑嘻嘻的說道:“二嬸,你對文琴真的是太好了!看看這手藝,鄧家村還真的就屬二嬸你拿得出手!”
鄧家在鄧家村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人家,鄧氏的弟弟們都很爭氣,一個比一個厲害,不然麼鄧家那邊怎麼看看不上凌家,竟而還幾十年都沒有來往?小鄧氏這麼明顯的吹捧落在鄧家三媳婦兒的眼裡,就十分刺眼了。
鄧家三媳婦兒瞥了一眼小鄧氏,滿臉鄙視的說道:“小鄧啊,你這話說的,難道你三嬸我的底線就不好嗎?”
小鄧氏尷尬的一笑,小鄧氏的年紀所說跟鄧氏差不多,可是輩分卻整整差了兩輩,嫁到費家也是如此,所以,小鄧氏卻和凌天陽他們一輩的。這會兒鄧家三媳婦兒這麼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