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飄在椅子上,沒有重量的魂體要一直保持這個動作還有點難度,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又看著擺在自己眼前的兩副碗筷陷入沉思,她是挺饞的,可也用不上兩個碗吧?
半晌小姑娘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往前伸,想要碰一碰桌面上的碗,誰料手直接從桌子穿過去。
???
小姑娘有些不可置信地再接再勵,小時候隔壁張神婆不是說魂體都挺厲害的嗎?為什麼她這麼菜?這還分等級了?
沈清元剛坐下便看到了這一幕,夾菜的手微微一頓,她有些不好意思提醒對方,她提議拿這個就是一個儀式感。
吃飽喝足後,蘇木舟十分自覺地收起碗筷,看到桌面上空空擺放著的碗還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一併收了,他沒這方面的經驗,也不知道要擺多久才合適來著。
“收了吧。”沈清元看了看還在嘗試用意念控制碗筷的小姑娘。也不知道這姑娘是哪來的錯覺,新魂哪能那麼容易碰到實物。
蘇木舟洗過碗,又擦過桌子,順便把地都掃了一圈後,實在沒找到什麼要忙活的地方,抬頭看了眼外頭的天色,又掃了眼自家表妹,有些欲言又止。
他晚上還給沈天賜留了保留專案,想要出去準備一下,又放心不下讓她自己呆在這。
“表哥,我沒事,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家吧,要不然那男人又該罵你了。”
看著在自己跟前忙來忙去的蘇木舟,愣是沒有半點要離去的意思,沈清元也忍不住催促起來,她晚上還有大事要忙呢。
當然,她口中的那男人就是她的二舅舅,也就是蘇木舟的父親,從原主的記憶中大概瞭解到,她二舅是個什麼樣的人。
當年原主母親走的時候,她二舅都沒來送一送,既然如此,也不必客氣了。
“那。。。那我改天再過來看你,這錢你自己收著,改天好起來就去公社給自己買點吃的,別省著,你表哥我有錢,還有你上工的時候,別傻傻的往前衝,身體要緊,就‘磨洋工’你懂吧?”
蘇木舟猶豫一下,就同意了,只是自家表妹就是個老實的,越想越不放心,恨不得把自己這麼多年的經驗全部塞到她腦裡,別的不說,’磨洋工‘他還是有研究的。
說著還從口袋裡拿著一疊錢和票出來塞進沈清元手裡。
現在大家都是靠工分過日子,他雖然偶爾也偷偷上山打點小東西拿去黑市換錢,但這都是私底下的事。
明面上他一樣要上工幹活,只不過他算數比較厲害,自己吃多少就掙多少口糧,半點不給老蘇家佔便宜的機會。
他爹後娶的那位氣狠了,在外頭編排了不少他的事,倒是給他打了不少掩護,偶爾犯懶不上工,都有了藉口,倒是方便他去山上抓野物去換錢。
唯一的影響就是他名聲差了點,不過名聲這玩意兒不當吃不當喝的,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沈清元愣愣地看著手上的錢票,零零散散的一大堆,最外面的是一張一塊錢的票,裡頭加夾著一大堆一毛幾分的,其中還有這年代特有的票證,各種各樣的都有一點。
生活在爹不疼,後孃不愛的家庭裡,很難想象他是存了多久才能有這樣的積蓄,錢還能省省,但是這些票在村裡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在原主的印象中,他好像常常會塞錢票給她花。
“不用,我有錢的。”沈清元回過神後,反手想要把錢票塞回去,別的不說,原主爺奶留下來的錢票就不少,足夠她花了,再不濟,她也能自己想辦法。
“跟表哥客氣什麼,我賺的錢不就是你的。”蘇木舟後退一步避開,有些不贊同的皺了皺眉 。
當年他還小的時候,家裡餓肚子是常有的事,偏偏年紀尚小,還沒學會自己去覓食,只能厚著臉皮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