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要是哪天安靜下來，他才得慌。

由於今天不用上工，大隊裡的人基本都在山上，大人孩子都有，吵吵嚷嚷的十分熱鬧。

當然能讓大家這麼興奮的原因還有一個，秋天正是豐收的季節，山裡的野果也多。

像柿子，野葡萄這些只要運氣好都有，一般只要是個人摘的，大隊也不會上綱上線，反正有也不多，權當讓大家嚐個鮮，摘到算是個人的本事。

隊員們一年到頭都在為地裡的糧食奔波，公社裡的捨不得花錢買，山裡的又捨不得花時間上來摘，有那精力還不如好好多掙兩個工分更為實惠，所以也只有在砍柴的時候，才能順便摘點回去解解饞。

為了保護樹木，大隊也是有要求的，平常大家只能挑著枯枝撿，只有每天特定時候，大隊才會安排大家統一開始伐木，木頭也會按工分按人頭來分配。

他們來得晚，外圍的枯枝也被人撿得差不多了，沈清元與謝知嶼十分默契地往山裡走，深山裡枯枝多，同樣的危險也多，隊員們基本上都會避開。

只是倆人剛上山沒一會，便聽到一個婦人的驚呼和叫罵聲。

“哎喲，你這個死孩子，誰讓你爬那麼高的，要死了，你趕緊給我下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黃三娘站在柿子樹下，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拿著個藤條指著樹上的孩子叫罵。

沈清元抬頭看了眼，才發現十米高的樹頂上還站著個孩子，孩子不懂害怕，整個人隨著小枝丫搖來晃去，看得人心驚膽顫。

孩子像是完全感受不到老母親的心情，還伸出一隻手夠自己身邊的柿子，把摘到的柿子扔身後的小揹簍裡，才高興地朝底下咧齒笑。

“我說三娘，你別喊了，別嚇著孩子。”一旁的隊員也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搖搖晃晃的樹枝，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狗蛋，你下來，我不打你。”黃三娘深吸一口氣，扔掉手中的藤條，咬牙切齒地對著樹上說。

狗蛋摘完柿子後，端坐在樹枝上觀察了一下情況，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後，這才開始往下爬。

看著孩子麻利地動作，眾人一聲不敢吭，生怕弄出什麼動靜會影響到他。

雖說山裡的孩子爬樹是基本技能，可那也只是相對矮一點的樹，像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娃，該打還是得打，一頓不行就兩頓，不差這點力氣。